城头上朱瞻基看到王斌朱恒与张辅混战,笑道:“如何,汉王想要以多胜少么?两小我战一小我可不但彩。”刘江忙道:“是啊,讲人多汉王可不占甚么便宜。”朱瞻基点头道:“神机营安在?火器弓弩服侍!”
朱高煦点头道:“阿辅不会作这等肮脏事!”接着酒碗。
夏元吉心中打动,老泪横流。朱瞻基回身对城下道:“二皇叔,当日皇爷爷活着之时就多次言你将来必反,我父皇只不肯信赖,宠遇于你,及朕即位,亦是秉承父皇遗命,对各位叔叔亲善有加,何如二皇叔反意蓄谋已久,父皇与朕竟也不能感化。本日朕亲身出征,便是想再来劝下二皇叔,尽早绝壁勒马,弃械投降,那么二皇叔还是朕的叔叔,仍然做你的汉王。如果执迷不悟,便休怪侄儿不念亲情,要以国法为重了。”
那汉王朱高煦正在猛攻济南,在将要取得胜利之时,却得知朱瞻基带人占据了乐安,朱高煦部下将领大部分是乐安本地人,家眷都在城内,得知乐安被朝廷军占有,顿时心中大乱,再也偶然恋战,纷繁要求打回乐安。朱高煦无法之下也只得带兵返来,却不料竟然在半途中了薛禄刘顺的埋伏,朱高煦反应敏捷,临危稳定,竟然给他冲出了包抄,只是所带人马却也折去三分之一。薛禄所带两万精兵,却也被朱高煦冲得七零八散,死伤过半。朱高煦本欲清算了薛刘二人,心中又顾虑乐安,便放过二人,带领汉军吃紧赶往乐安。
朱高煦转过甚来看看他,复又转头看看苏樱,点点头道:“我倒忘了,你是流萤山庄的人。这很多年来,我诚恳待你,把你当作汉王府的人。我倒是健忘了,你出自慕容家,你的心,一向都在他们那边。”
那阿狸临时在郊野一所僻静院子住下来。那日朱高燨不欲她随行,她大要承诺,只是为着不让朱高燨担忧,是以当时佯装同意,内心倒是打着偷偷跟着的算盘,只待朱高燨他们前脚一走,她便带着十仲春一同前去,有十仲春随身庇护,她自思不消过量担忧。
朱高煦闻言提顿时前几步,大声骂道:“夏元吉你个老匹夫,想我父皇当日多么重用于你,安知他方才离世,你竟然撺掇新君擅改先帝旧制,你可对得起我父皇么?你们这些贼子,整日闲事不做,就只会勾引君王乱我朝纲,眼看着好好的大明江山就要毁在你们这些人之手。本王起兵,也是想要诛杀你这等乱臣贼子。待我攻陷城来,定将你们这些奸臣碎尸万段!”
朱高煦闻言更是勃然大怒,喝道:“你们这些酸墨客只会逞口舌之强!当日靖难,本王立下赫赫功劳,太宗天子亦曾承诺他日传位本王。就是你们这些臭文人,在太宗天子面前不时进些谗言,令太宗天子削夺本王保护,又将本王贬斥乐安小城,本王恨不得吃尔肉喝尓血!天下有你等这邦小人,怎得安然?”转而冲着朱瞻基喊道:“大侄子,你若将这些逆臣交与我手,待我杀了他们,我便与你诸事好筹议。如若不可,便休怪本王不念叔侄之情,誓与你兵戎相见!”
王斌恨恨道:“这女人底子就是个特工,不然也不会放走小天子,坏殿下大计!我们殿下不忍杀她,总算她本身惭愧一剑毙命,不然我们这些部下也不会放过她去!你要偿命,也还先阿青女人的命来!”
夏元吉杨荣等闻言都变了色彩,夏元吉俄然摘下帽子,冲朱瞻基屈身道:“陛下,都是微臣鄙人,惹得汉王兵变,微臣罪该万死!便请陛下将微臣交与汉王,如果能是以化去兵戈,微臣死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