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心中考虑,流苏叫阿谁道姑作姐姐,老婆婆叫阿谁道姑赛儿赛儿的,她猛地一惊,莫非是唐赛儿?
朱瞻基前些日子亦曾有所耳闻白莲军之事,为着朱高燨大病,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本日又听到唐赛儿的名字,便道:“一个女人却有此本领,竟然劳得了柳老爷子亲身出马?”
阿狸负气道:“我却不想说了呢。”
当初阿狸住在汉王郊野农庄的时候,与阿青闲来之时也去乐安城内漫步,那家老孙家馄饨,风味独好,是她与阿青都喜好吃的。听得她本身去偷吃,便道:“太不敷意义,也不叫上我一起。”阿青笑道:“就是怕姐姐骂我,我已给你带了一碗返来呢,一向温着,现在给你拿去。”
阿狸见她满面忧色,又笑道:“看姐姐幸运的模样,眼看宝宝出世了,内心定是欢乐得很呢。不过说好了啊,这个孩子要叫我干妈啊。”苏樱笑了,道:“你这个亲婶婶是铁定要做的,却要何为么干妈湿妈?”
一时酒宴结束,世人均是酒意熏熏,汉王府早就安排好了客房,带领大家去住处歇息。汉王妃更是亲身将朱高燨朱瞻基送到一处僻静地点,再三叮咛跟着的人好好服侍。阿狸是第一次见到汉王妃,只觉办事极有分寸,甚是端庄,汉王妃对阿狸非常有礼,为着阿狸与朱高燨并未结婚,也为女人称呼。
也不过一柱香的工夫,这场攻击战便已结束。百里飞雪令侍卫清算园地,活的束缚了绑在一边。这时朱高燨朱瞻基与阿狸也下了马车,那张辅还不明白到底如何返来,阿狸忙跟他简朴说了下,倒是不提流苏之事。张辅吓了一跳,万不想竟在此处碰到了唐赛儿。
侍卫一把扯下红衣女子的面纱,暴露一张年青的脸庞,百里飞雪惊道:“她不是唐赛儿!”
阿狸听得糊胡涂涂,如何流苏又叫甚么心兰?阿谁婆婆天然就是小二口里说的婆婆了。又听得那婆婆道:“赛儿,老四甚么时候过来。”那道姑道:“也就这么个时候该过来了。”又听流苏道:“姐姐,你的伤如何样了?”那道姑道:“皮外伤,无妨事。”那婆婆却道:“赛儿啊,却也草率不得。”
苏樱脸一红,她说得亦是客气话,没想到阿狸不吃这一套,直接就戳穿了她,更是暗指汉王朱高煦整天繁忙,也是为东山复兴作着筹办。她只得讪讪道:“你这小我啊,就是这么牙尖嘴厉的,再不给人留些情面,等今后你进到宫里,那么多嫂嫂姑姑,看你如何保存。”
胡定一道:“数月前山东刁民唐赛儿聚众反叛,突入青州城内,掳掠了兵器粮食,青州卫批示使高凤闻报大惊,率兵前去围歼,谁料那唐赛儿甚为奸刁,结合青州以东几个处所的乱民,俄然策动攻击,杀了高凤并千余官兵,在山东境内闹得血雨腥风。山东处所官不堪其扰,上报朝廷,当今皇上先是派人招安,却被那一世人回绝。皇上大为愤怒,派安远候柳升带领雄师过来,欲要毁灭叛民。我等跟着柳候爷,在昨夜围住了叛民的据点卸石棚寨,谁料那唐赛儿见抵挡不了,便心生狡计,派人到我虎帐诈降,诳说寨内缺水,堕入绝境,已决定从东寨门突围取水。柳候爷信觉得真,命令集合兵力,扼守东门,企图断水把贼人困死,却不料正中仇敌之计,那唐赛儿率众俄然从西门蹿出,我军被打个措不及防,都批示刘忠中箭毙命。柳候爷得知入彀,急带大队人马从东门追来,已不见了唐赛儿等人,只要这些残存流寇,被我们追得仓促逃窜。”
张辅也岔开话题,几人又是一番话别,便清算上路。朱高煦终是不放心,恐再生出事端来,便令部下调来一千人马,直接护送着二人,直到快出了山东境地,方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