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忽地在人群扫视一下,道:“百里怎地不见,去那里了?好象一早也没看到他。”
那边百里飞雪长啸一声,声音顿时穿透长空,接着便听到内里喊声一片,马蹄声声,数百兵士畴前后摆布围了过来,蒙面人俱吃了一惊,忙转头与之交兵,顿时刀剑相撞,杀声动天。
也不过一柱香的工夫,这场攻击战便已结束。百里飞雪令侍卫清算园地,活的束缚了绑在一边。这时朱高燨朱瞻基与阿狸也下了马车,那张辅还不明白到底如何返来,阿狸忙跟他简朴说了下,倒是不提流苏之事。张辅吓了一跳,万不想竟在此处碰到了唐赛儿。
流苏方才复苏过来,忙一拉缰绳,纵马飞奔而去。朱瞻基望着她的背影消逝,心中想道:“你便远远地分开去吧,不要再卷入出去,也是你我主仆一场。”
阿狸见她满面忧色,又笑道:“看姐姐幸运的模样,眼看宝宝出世了,内心定是欢乐得很呢。不过说好了啊,这个孩子要叫我干妈啊。”苏樱笑了,道:“你这个亲婶婶是铁定要做的,却要何为么干妈湿妈?”
一行人说着进入王府,朱高煦在大厅设下宴席。阿狸嚷着要先去内院见苏樱,朱高煦忙叮咛人带着她前去。余下的人分宾主落座,把酒言欢,尽述别后景象。一时汉王妃亦出了来,朱高燨与朱瞻基忙上前拜见,汉王妃拉着二人嘘寒问暖一番,方才又归去内堂当中。世人这才放开喝酒,高谈阔论。
阿狸冷眼看向流苏,她眉间仿佛缓了些,想来那红衣女子不是她堂姐,她略放下心。又听百里飞雪带人去了,眉头又微微蹙起。朱瞻基冷冷地看着流苏,流苏刹时神采惨白。朱瞻基道:“流苏,念你方才一向没有对我动手,临时饶你一命。你去吧,今后莫再让我看到你。”
朱高煦笑道:“胡说八道的本领,我看你称天下第二,没有敢称第一。这等名誉,还是你留下的好。”
两人出了堆栈,阿狸便问道:“你如何来到这里?”百里飞雪笑道:“我是早到这里来的,隔壁的房间也是我开的。我瞥见流苏过来,不一会你又跟着过来了。”
朱瞻基点头道:“百里从他们说话当中得知,兰姑与唐赛儿通过老四通报毒药已有十余年,流苏对此并不知情,有次他们还为下毒之事辩论起来,流苏非常不屑此举,以为连累无辜之人太多。阿谁叫老四的,也是这两天赋与流苏相见,流苏对他极其恶感,想来是不喜他的行动。”
朱高燨下得马车,远远地就冲朱高煦喊道:“二哥!”朱高煦先是拉住了朱高燨,又与张辅相视一笑,道:“阿辅”张辅眼眶微微一热,道:“二殿下。”两人亦有大半载未见,期间各自经历很多,此番相见,心中颇多嘘嘘。
慕容秋风亦笑道:“英国公还是随她好吧,前些时候夏元吉大人见了她称呼她楚王妃,她硬是装没闻声,理也不睬的,弄得夏大人那么一把年纪脸都红了,幸亏夏大人襟怀深,这如果普通人今后不定如何着,夏大人倒是仍然仍旧,只是今后见了她学精了,称呼‘阿狸女人’,她倒眉开眼笑的。”
胡定一道:“数月前山东刁民唐赛儿聚众反叛,突入青州城内,掳掠了兵器粮食,青州卫批示使高凤闻报大惊,率兵前去围歼,谁料那唐赛儿甚为奸刁,结合青州以东几个处所的乱民,俄然策动攻击,杀了高凤并千余官兵,在山东境内闹得血雨腥风。山东处所官不堪其扰,上报朝廷,当今皇上先是派人招安,却被那一世人回绝。皇上大为愤怒,派安远候柳升带领雄师过来,欲要毁灭叛民。我等跟着柳候爷,在昨夜围住了叛民的据点卸石棚寨,谁料那唐赛儿见抵挡不了,便心生狡计,派人到我虎帐诈降,诳说寨内缺水,堕入绝境,已决定从东寨门突围取水。柳候爷信觉得真,命令集合兵力,扼守东门,企图断水把贼人困死,却不料正中仇敌之计,那唐赛儿率众俄然从西门蹿出,我军被打个措不及防,都批示刘忠中箭毙命。柳候爷得知入彀,急带大队人马从东门追来,已不见了唐赛儿等人,只要这些残存流寇,被我们追得仓促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