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本来也不算太靠近,出了棠梨院后各自沉默,相对无言。好半晌,谢缜俄然停下脚步,开口问道:“璇璇,你内心是不是在怪我?”
六月初九,谢池边上柳丝低拂,语笑随风。
直到两人走进书房,谢缜才放开女儿小小的手掌,叫她进内里去。
“这天然算是正道。青衣卫固然名声垂垂变了,如果做得好,也能有大展雄图的时候。”谢缜拿着几本书过来,顺手放在案头,提示韩玠,“只是你毕竟年纪有限,不晓得此中内幕,初入时牢记收敛锋芒,免得触了谁的霉头。”
她公然并非真正十岁的谢璇,她跟他一样,带着某些沉痛的影象。
这处所紧邻着皇城,平常百姓不得进入,每月文社时由长公主主持着,都城中高门贵户的令媛公子们云集,宝马雕车在水边迤逦蜿蜒,身着丽服的女人们和锦衣玉服的公子们三三两两的走上长堤,兴旺而都丽。
当年修建谢池的人是一名名动天下的大墨客,故而现在虽成了湖,却还是保持着旧称。只是数百年传承,谢池积聚了无数文人雅士的含蓄风骚,承载了数代朝堂天下的昌隆式微,到现在到处有故事,步步含风骚。
但是,韩玠为甚么会心血来潮想学书法?他不是一贯喜好舞刀弄枪,只对武事感兴趣的么?
“美意办事?我将孩子们拜托给你,是要叫你好好待他们!恒国公府这么大的家业,莫非还容不下一个小女人,要把她往道观里塞?”谢缜皱眉,拂袖起家,斥道:“你若照看不好,我便另寻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