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澹性子较为沉默,之前一向都不肯说话,见了两位姐姐返来,才带着哭音道:“姐姐,疼!”小嘴儿一扁就往谢璇身边靠过来,说不出的心伤不幸。
竹林?谢璇闻言一愣,侧过身去一瞧那画卷,可不就是她跟晋王批评过的那副竹林图么!韩玠把这幅画送来是甚么意义,提示她不要跟晋王走太近吗?
这会儿谢珺谢了大夫,也往这边走来,谢璇便问道:“是谁打的你?”
这两人是管着府里外务的大夫人与二夫人,想在谢澹的院子里做手脚那是轻而易举,谢璇虽说不是十岁的女童,但到底是个女人家,自顾尚且不暇,又如何扛得过这两人的联手作歹,庇护弟弟不被他们害得变傻?
罗氏闻言色变,劝了几句却拗不过谢缜的执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缜拿戒尺在谢泽手上打了二十来下。
在文社里固然很有波折,却也收成很多,姐妹俩这几日便在一处切磋,乃至谢璇还沾了谢珺的光,到老太爷的院里漫步了一圈,固然自始至终,老太爷跟她说的话没超越五句。
谢珺等韩玠分开后叮咛车马起行,将那卷轴摊开,瞧见上头如墨的竹林与朗然明月时,不由一笑,“一贯觉得韩玉玠只跟武夫来往,却还能交到如此风雅的朋友,这竹林画得挺好。”
谢璇悄悄咬牙。
谢泽毕竟是个孩子,固然平日恶劣,却也养得肤娇肉嫩,二十戒尺打下去,掌心已然红红的肿起,一声声哭喊中,罗氏心疼得神采都变了。
先前的谢玥,现在的谢泽,这姐弟俩在府里放肆,他这个做爹的要一向无动于衷?
“被四弟弟打的。”谢璇心直口快,“勾搭着外人打自家的哥哥,差点把澹儿的胳膊都拧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