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晓得,跟它一起的另有这个。”谢珺取了个剔红小食盒过来,揭开盒盖,内里竟是一份银丝卷、一份桂花莲藕。因为食盒是酒楼中特制,此时两份甜点还藏有热气,动听食欲。
但是毕竟是内心存了迷惑,姐妹俩回到棠梨院里,谢璇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东跨院的丫环,“五姐姐呢?”
谢玥竟然出门了?那刚才在银楼里看到的,或许并不是她目炫?
隆庆街的蟹黄豆腐算是都城一绝,豆腐白嫩、蟹肉黄香,口味则在咸中带鲜,极具风味。这家的掌勺徒弟传闻是宫中御厨,除了几位亲王以外,旁人请都请不动他。加上这道菜从不往任何府里送,不到隆庆街去就吃不到这甘旨,愈发叫人念念不忘,不知为那酒楼兜揽了多少名誉。
“好哇!完了去南御苑看老虎吧?南御苑可贵开一回,可不能错过!”韩采衣兴高采烈,鼓掌喝采。
转头跟谢珺对视一眼,谢珺也是感觉惊奇。但是此时不成能再返回银楼去确认一遍,谢璇只好临时压下迷惑。心念一转,感觉谢玥这窜改来得奇特,问了问关于罗氏的事情,传闻荣喜阁那边没甚么动静的时候,才算是放心。
刚才那一闪而过之间,或许真的是瞧错了人。
“五女人返来就要进屋,六女人哪有开口的机遇?”徐妈妈在府里待了几近一辈子,天然晓得之前罗氏母女的浮滑,这回受命来棠梨院,一则是帮着主事,再则也是受了谢老太爷的叮嘱,要压一压谢玥的性子,叫她沉默恭敬些——
“不晓得来路的东西你都敢吃。”谢珺笑着嗔她,却还是放心的送莲藕入口。
谢璇天然是承诺的,避过韩玠扣问的目光,同谢珺上了飞鸾台,公然见五公主已经在等着了。
“这是天然……”谢珺点头,声音俄然一顿,像是发明了甚么。
劈面相遇,五公主和晋王上前见礼,谢璇姐妹俩躲在那一群侍卫的前面,倒不算惹眼。谢璇因为时候记取越王是条毒蛇,便格外谨慎一些,中间谢珺瞧见,待两拨人擦身而过的时候才俯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没见你平常怕谁,如何刚才那样谨慎?”
……“哦。”
“很较着吗?”谢璇惊奇。
越王还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样,左顾右盼的行走在谢堤上,眼神没能在高雅趣事上逗留,只是往人堆里扎,像是特地来看热烈普通。
到了拱桥处,五公主心对劲足的弃船登岸,回程时却好巧不巧的遇见了越王。
不自发的多用了半碗饭,谢珺略觉不测,叹道:“你再这么吃一顿,早晨就该睡不着了。”
送五公主回到飞鸾台,再找到韩采衣的时候,已经是晌中午分。
现在在谢堤上偶遇,十九岁的许少留已然是冠带博然,比之两年前更多一份安闲慎重气度。
五公主和晋王所用的画舫自非先前陶从时游湖所用的可比,这船乃皇家御用,雕镂装潢无不精彩绝伦。乘此游湖,天然逸兴遄飞。只是晋王的目光不时瞟过来,让谢璇感觉如芒在背,因而攀紧了谢珺的胳膊,只围在五公主摆布。
等傍晚的时候谢玥返来,就见她身后的丫环手里拎了好几个金饰盒子,谢玥则是一脸的满足对劲,乃至还哼着小曲儿。
五公主便回身道:“晋王哥哥也去是不是?”
谢珺跟庆国公府的婚事是长辈所定,谢珺跟许少留暗里里却没多少友情,谢珺也只在两三年前见过许少留一次,厥后许少留进了翰林院,每日里跟驰名儒大师,极少插手公府之间的宴会来往,这两年倒是没见过的。
挥手同韩采衣和唐婉容道别,谢璇的目光扫过韩玠时并未逗留,只朝着唐灵钧挥了挥手,而后落下车帘,顾不得甚么坐姿端方,身子一歪便靠在了软枕上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