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氏便忙跪在谢老夫人膝下,道:“当年媳妇带来的陪嫁里确切有他们一家,只是并未重用,阿谁田妈妈也非我的亲信。老夫人细想,若我真的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又怎会让她去做?媳妇身边自有得力的管事,安排他们去做,难道更加天衣无缝?”
许少怀和谢泽也是一样的身份,庆国公府为了许少怀不吝获咎很多世家,如何到了谢老太爷跟前,这个孙子就不值一钱了?
在都城中三十多年,他见过崇高端庄、高雅清秀的世家女子,见太小鸟依人、娇憨敬爱的小家碧玉,也见过教坊歌肆里娇媚的歌姬和让人血脉偾张的舞姬,乃至曾见过花街柳巷中*蚀骨的水蛇狐狸精,却极少见过像应春如许的——
应春仿佛有所发觉,侧头瞧见他,便撑起家子,“你来了?”
如何老太爷就是一根筋的要护着谢缜,却恰好对谢纡如此刻薄,连让他自寻前程都不准?
类似的处境身份之下,岳氏又怎会情愿低人一头?
岳氏这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上回她已经明令斥责过,叫世人重视与越王来往时的分寸。谁晓得她现在竟还打着主张,公开里给越王和谢玥牵线?
荣喜阁里,谢老夫人方才歇午觉起来。
余怒未歇之下,谢老夫人又叫人把田妈妈关起来,威胁要严加鞠问。
岳氏当即道:“那她是否说过,是我教她跟越王牵涉的?”
许少怀是庆国公府二房的独子,那是向来都被伉俪俩捧在掌内心的,现在一朝身故,恰好谢泽又给搅合了出来,对方怎会不记恨?恰好谢老太爷极重视这门婚事,怕谢珺将来在许家难以安身,非要将此事处理得圆美满满。
隋氏倒是不卑不亢,道:“她承认了想跟越王有连累的事情,央告我千万别奉告老夫人。她一个女孩子家犯了胡涂,长辈们却不能坐视不睬,老夫人如果不信,叫玥儿过来问过便知。”
老夫人被岳氏哄了这么多年,心中也有偏信,最后的那一阵气愤畴昔,这会儿倒踌躇起来了,将谢玥经验了一顿,便申明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