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当时澹儿他们遇见的不是山匪——”韩玠转向谢缜,“谢叔叔这些天帮手查案,也该晓得清虚真人实在并非我们所见的那样鲜敞亮丽,玄真观背面的山洞里藏着玄机。当时澹儿他们就是因误突入山洞才会被人追杀,我怕他们再招来费事,就请高大人略作粉饰,说成是山匪路过,将事情四周传开,也好迫得清虚真人不敢冒然脱手。”
三小我慢悠悠的往里走,途中遇见前去禀报的门房后便加快脚步,韩玠被直接引入谢老太爷的书房,谢璇姐弟俩只能先到隔壁的小院儿里,把谢澹的玩具挑出来。
“还算顺利,只是越王这只狐狸藏得深,哪怕揪出了郭舍,也半点没法把他勾出来。”韩玠唇角挑起,噙着嘲笑,“不过暗害皇子,郭舍这回是躲不掉了!”
“上回玉玠哥哥教我的都学会了,就等你来看。”谢澹邀功似的,站稳在地时却又有些羞赧——韩玠也只比他年长七岁,现在身高体长,仿佛便是个成熟慎重的大人。他这么大了还被举着转,回想起来倒是有些怪怪的。
屋门还是敞开着,只是没了旁人,说话便也能安闲些,两人就在门口站着,韩玠看向谢璇的时候,语含打趣,“惦记取晋王的下落吧?”
但是仅仅时隔一年,阿谁舌灿莲花的道姑就从得道高人变成了无耻之徒?
“统统都好,统统都好。”谢老太爷连声号召,叫他坐在圈椅里,“恰好我们在商讨此事,你来得方才好,那天的事情璇璇没说清楚,我一向悬心。”
当日元靖帝大怒之下,当即叫人查封后山,由高诚率人突入山洞,从中搜出金银财宝无数,并有账簿数册,上头记取的一部分是清虚真人在香火钱以外收受的银钱,另一部分则是她从玄真观的账上挪来的银钱。
谢澹上头虽有谢津这么个哥哥,到底豪情不靠近,遇见了韩玠便格外灵巧,立马听话的出去了。
“本来这事也畴昔了,可那天晋王殿下在玄真观外遇险,清虚真人怕是做贼心虚,当日误入山洞的唐灵钧、澹儿和采衣都不在,便把主张打到了璇璇头上。再则,她晓得我对璇璇上心,也是想以此威胁。”
当初谢老太爷执意要跟韩家退亲,一则是被谢珺那非常诡异的言辞吓到,再则就是听了清虚真人的一番“高谈阔论”,佩服之下退了婚约。
“啊……本来如此!”谢缜恍然大悟。
随即,父子俩都非常感激的站起家来,谢老太爷本来就赏识韩玠的才调,这会儿更是感激,“玉玠如许为我们着想,实在是感激不尽!”
谢璇只感觉内心有种暖和的酸楚在涌动,头一次试着问出压在心头的迷惑,“当时候我死了,你……还回过都城么?”
“嗯,这事儿我晓得。”
那么他当时的轻信,是多么好笑?
“他很好,当天就易容出了都城,现在隐姓埋名,我们不能多去看他。”
案子查了将近十天,很多眉目便也理了出来,因为事情是出在京郊,除了与当日之事有关的官员,五成兵马司、京兆尹也倒了霉,接踵被贬谪。
韩玠在谢老太爷跟前一贯乖觉,一进屋就先施礼道:“迟误了这么多天赋来拜访,老太爷和谢叔叔都安好吧?”
相较于这里的融融之景,老太爷书房里就截然分歧了。
小院子里,谢璇等得黄花菜都快凉了,一见着韩玠进门,便几步迎了上去。
——若非他救出谢璇后没留陈迹,恒国公府不免卷入到这场诡计当中,加上宫里另有个婉贵妃、谢璇又曾被玉贵妃和晋王赏识,那才是真正的费事!
固然郭舍的罪名一定确实,元靖帝倒是当场就命令将它们剁成了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