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珺毕竟挂记,几步迎上前去,“如何返来如许晚?”
固然出了小插曲,谢璇到底没有受伤。稍稍安息以后,韩玠和唐灵均、谢澹还是挽弓射猎,谢璇和韩采衣则慢悠悠的骑马闲逛,顺道由韩采衣教谢璇骑马。
因噎废食,得不偿失,多么笨拙的事情!
落日的余光暖和的洒在她身上,浓长的睫毛投了金色的暗影,她的眼睛如同郊野那条清澈的小河,波光粼粼中浮光跃金,如有无穷高兴与朝气,等闲叫他沉湎。
韩玠就策马立在他的中间,侧头瞧了一眼,清楚看到少年脸上的茫然。
“嫌我连插花都不会了?”许少留自流霜手里接过花瓶,摆好以后叮咛道:“摆到少夫人书桌上。”
万事大吉,只是怀里拿一大束野花有些高耸。
而如许的谢珺,几近叫许少留不能矜持。
谢璇点了点头,“他不放心我的马术,我也不放心他的!”说着就要扭身去韩采衣那边,身子却已被韩玠捞起来,惊呼还未出口,人已经骑在了马背,身后韩玠稳稳的扶着她,两人之间隔了半尺的间隔。
剩下韩玠还逗留在原地,身子稍稍前倾,在谢璇耳边低笑道:“满载回城。”
郊野间晚风渐起,河边过人的茅草如波浪起伏,了望畴昔,与那河面金波相衬,浮光跃金之间,别有委宛风味。韩玠策马奔驰之间,竟另故意机说话,“刚才你和采衣在那边,我俄然想起一首诗,猜猜是甚么?”
为了婆母的那点刁难,就放弃今后与韩玠的几十年光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