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义了,谢璇忍不住想了想他所指的“别的”,脸颊就有些泛红。不过瞧着韩玠面色有异,感觉他该当是想到了朝堂上的甚么要事,便没再抵挡。
冷雪北风皆不必害怕,他最爱的女人就在怀里,体贴他、牵挂他、依靠他,只要这个动机浮起,韩玠便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谢璇成心撤销唐灵钧的动机,此时也未几看他,见韩玠递了披风过来,微一踌躇,接过来裹在身上,旋即骑上马背。韩玠的披风罩在她的身上便格外广大,她取了风帽戴好,摆布收紧披风,将整张脸都埋进内里,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内里。
“你不是物件,是个宝贝。”韩玠一本端庄,提及这些话竟似水到渠成,半点也不感觉高耸。倒是谢璇被他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他怀里逃出来,吃吃的笑着。
“嗯。”韩玠笑了笑,将蒲团往中间挪了挪,坐在谢璇身侧,只安温馨静的将她看着。
“你放心穿上嫁衣,我半路将你抢过来就是了。”韩玠俄然想起甚么,“就像是铁勒人似的,看上了哪个女人,抢亲也是能够的。当初唐樽大将军就是抢了亲,才有的灵均和婉容。”
他刚从夜雪中出去,身上还带着点寒气,就算身材像个火炉似的,指尖也还是有些冰冷。谢璇取了蒲团放在炭盆中间,“已经喝了,玉玠哥哥坐吧。”随即倒了两杯茶。
“今晚我去找你。”韩玠收紧了手臂,唇角弯出轻巧的弧度。
唐灵钧就在外头,似有不信,“那边快疏浚了吧?再等等也许就好了。”
“我暗里查访,没有成果。宫里的事我也不能太露陈迹,怕是被故意人藏起来了。”韩玠沉吟半晌,“先前我觉得她是被皇后藏起来,毕竟她才是后宫之主。现在看来,恐怕一定。”
谢璇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个物件,哪有抢来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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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雁鸣关一节几近翻完了,她才闻声等候中的动静。
韩玠瞧见,付之一笑。
“雪太厚,压塌了几处民房,另有些很多树被压折了拦在路上,车马难行。”韩玠皱眉看一面火线,各式百般的马车横七竖八的摆着,除了行人能通过以外,车轿是几近没法动的。路上的积雪被压出一道道车辙印子,有辆车还滑到了路边的渠沟边,仆人们正吃力的往外拖。
不然他这两个月来的心惊难眠也会一样加在她身上。她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女人,那里受得住这些东西?
“年底了,吏部要年底考评,各处衙署又要将一年的事情扫尾,很多事都得青衣卫盯着,事情又庞大又多。”韩玠可贵抱怨,“原想趁着下雪的时候带你去逛逛,也没时候了。”
谢璇也喝茶润喉,“外头人多眼杂,很多话提及来并不便利,如许反倒更安闲安闲。”她像是解释似的,炭炽热熏之上面色微微泛红,“今儿我去西平伯府,大长公主在为皇后娘娘抄经祈福,我才晓得皇后娘娘的病本来玄月就有了苗头。玉玠哥哥,你晓得这些么?”
“越王比来行动有些奇特——”韩玠俄然提起那条毒蛇,“越王妃之前不如何出门的,这两个月倒是往皇后那边多去了几次,乃至还去拜访太子妃,异于平时。”
芳洲又一次出去帮她添了茶,掩着嘴打个哈欠,“女人,夜已经深了,明天瞧吧?”
韩玠似有发觉,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伸畴昔将她紧紧环住。
哪怕是谢璇。
“那我可就没脸见芳洲。”
“嗯,再过两年就十五,能够嫁人了。”韩玠微微一笑,“老夫人困着你,那我就偷偷来看。归正贵府高低没一小我能发明我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