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玉玠哥哥说过,高大人的门长年不落锁,也没人敢闯出去。只要一个服侍他起居的哑仆——”谢澹左顾右盼,往角落里的厨房走畴昔,公然从中找出个四十岁摆布的妇人。
“无妨,我已经在书房留了字条,到时候他们看不到我,自会各处去找,芳洲能找到的。”谢璇嗤笑了一声,“转头就算老太爷发怒,最多一顿惩罚罢了。”
老太爷当即气了个倒仰,晓得是这对双胞胎捣蛋,他又不能对着棠梨院的下人们撒气,回到书房生了半天的闷气,才将谢缇叫过来,叮咛道:“去刺探刺探,看能不能探到甚么宫内的动静。”
“但是韩将军……”谢璇只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天气垂垂暗了下来,那哑仆倒是挺热忱,不能将给高诚筹办的饭菜端出来,只好翻箱倒柜的找些糕点——高诚脾气冷僻,平常不喜甜食,也不如何用糕点。那哑仆费了好半天的工夫才网罗出来一些,谢澹自是感激不尽。
但是想刺探清楚这些,还能找谁呢?
一向比及戌时二刻,院门外才呈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谢璇便忙道:“高大人神武过人,我和弟弟两条小命,恐怕一定能进大人眼中。只是韩二公子身陷囹圄,以高大人的仗义,莫非真的要坐视不睬么?”
谢澹非常欣喜,“灵钧哥哥!”
“他的副将魏忠,与太子手札来往密切,在府中藏有三千兵士的刀械,都城表里,另有别处藏匿,全被搜了出来。至于昨晚被刺的郭舍,就是因为发明太子谋逆的意向,才会被灭口。明白了?”
高诚是青衣卫中驰名的酷烈暴虐,认人的本领也是出类拔萃,因为跟韩玠来往得很多,现在一眼就认出了谢璇。
她也在狠狠的颤抖着,内心乃至升腾出一种绝望——如许大的罪名,单凭卫远道和许少留等人的讨情,能有甚么用处?而晓得内幕的人,几近没有人敢去碰如许炽热的烙铁。越王躲在郭舍背后,与太子比赛多年,现在郭舍丧命,诸般倒霉皆指向太子,韩玠被诬附逆后身在狱中,恐怕真的是要听天由命。
唐灵钧额头已然见汗,整日来取驰驱,衣衫已经有些乱了,一靠近便问道:“没别人吧?”
谢澹忙道:“我有急事找他,能不能在这里等等?”
他本就是凶神恶煞的长相,本性酷烈暴虐,手上的性命能成百上千,狠辣的手腕深切骨髓,冷下脸的时候,那阴沉森的目光更是怕人。有那么一瞬,谢璇感觉心内一寒,乃至有种掉头逃窜的打动——如果说韩玠是玉面修罗,那么面前这小我,绝对能够称得上黑脸阎王,仿佛他稍有不豫,便能等闲取人道命。
“没有旁人。”谢璇点了点头。上午唐灵钧分开之前,在谢老太爷的重视力被谢澹吸引的时候,她极快的跟唐灵钧交换,便有了在此见面的商定。
府中藏有刀械,与正在谷底挣扎的太子来往密切,或许另有其他的一堆证据。凡是元靖帝信赖了太子有谋逆之心,那韩家附逆的罪名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高诚并未答复,只冷声道:“她在那里!”
“高大人,现在都城高低,能带人去探视韩二公子的恐怕并未几。”谢璇昂首望他,目含哀告,“可否费事高大人稍作安排?”
中间谢澹吓了一跳,赶紧伸开手臂想要将姐姐护在身后,谢璇却已开口了,“高大人,你总算返来了。恒国公府谢璇有事相求,已经等待多时了。”她的音色柔润,眼神倒是果断,将谢澹拉到一旁,行了个大礼,“还望高大人能脱手互助,救下韩二公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