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国公府内,谢老太爷传闻谢澹去后园散心后久未返来,就有些心神不宁。打发人去后园找了一圈,没有半点踪迹,往棠梨院去找的时候,只找到了谢璇留下的那张纸条,只说她和谢澹有事出门,请大师放心如此。
不出不测的,高诚的院门虽未上锁,里头倒是空无一人。
“高大人甚么时候返来?”
天气垂垂暗了下来,那哑仆倒是挺热忱,不能将给高诚筹办的饭菜端出来,只好翻箱倒柜的找些糕点——高诚脾气冷僻,平常不喜甜食,也不如何用糕点。那哑仆费了好半天的工夫才网罗出来一些,谢澹自是感激不尽。
“但是韩将军……”谢璇只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府中藏有刀械,与正在谷底挣扎的太子来往密切,或许另有其他的一堆证据。凡是元靖帝信赖了太子有谋逆之心,那韩家附逆的罪名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郭舍一死,越王携雷霆之势而来,就连东宫都能被立时查封,韩玠与之比拟,又能有多少抵挡的余地?元靖帝昔日宠任韩玠,现在却能不问青红皂白的投入狱中,到底是听到了如何的谗言?
哑仆点头。
但是韩玠还在狱中,前程未卜。
一向比及戌时二刻,院门外才呈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青衣卫副批示使,高诚。”谢璇判定的报出一个名字。当日韩玠运营晋王假死,就是高诚帮他将晋王送出了都城,韩玠能将如此隐蔽之事奉告高诚,明显两人间是值得拜托的。且高诚是副批示使,这等大事上更轻易比旁人探到动静,去找他,是最简朴的体例。
*
高诚在外本就有凶暴无情之名,现在韩玠流浪,并且又牵涉到了当初晋王的事情,他不肯去碰这烫手山芋,也是道理中的事情。谢璇揣测了好半天,才施礼道:“多谢高大人指导。”
三小我等了一阵,唐灵钧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并不晓得高诚和韩玠的友情,对于这位传说中凶神恶煞不近情面的人物并没抱多少等候,不敢多担搁时候,留下谢璇和谢澹在此等待,往别处去刺探动静。
谢璇抬头瞧着高诚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粗粝广大的手把握着那方精美的绣帕,却有些谨慎翼翼的意味。可见那方绣帕,或者说绣帕的仆人,于他而言是贵重的。
谢璇因为已经盘算了主张出府,早已换了便利骑马的衣裳。她的马术在现在已有了很多进步,就算还是没法与韩采衣媲美,平常的纵马赶路还是游刃不足的。
哑仆游移了一下,往前面唐灵钧和谢璇身上看了半天,才点了点头,伸手指向院里简易的石桌石凳,是请他们坐着等的意义。随即入厨内去取茶壶,怕是要倒茶的。
在府里等了大半天,唐灵钧公然来了。
这个时候,谢璇决定赌一赌。
“表哥必然不会做这类事,只是太子谋逆,他被诬告为翅膀。至于详细如何,我还探不到。”唐灵钧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我母亲已经去找南平长公主了,也不晓得能不能有点用。”
这个动机看似荒唐,却一定没有事理。
“站住!”
她也顾不得失礼了,抓过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几口,心境翻滚不断,声音都是颤抖的,“高大人,我想见韩二公子。”
中间谢澹吓了一跳,赶紧伸开手臂想要将姐姐护在身后,谢璇却已开口了,“高大人,你总算返来了。恒国公府谢璇有事相求,已经等待多时了。”她的音色柔润,眼神倒是果断,将谢澹拉到一旁,行了个大礼,“还望高大人能脱手互助,救下韩二公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