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略是春日里最为缠绵和顺的景色了。
一代虎将为国捐躯,换来了能够秉承的西平伯之位。
于精忠报国的疆场将领而言,如许的事情,委实令人痛苦。
唇舌又开端胶葛过来,他的喉咙溢出一丝低吟。
“璇璇。”韩玠有些无认识的低诉,腰腹紧绷着,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压抑着能随时发作似的。乃至手掌都有些不听话了,窜进春衫里头,想要寻觅稚嫩的鼓起。
他肯端庄说事儿,谢璇求之不得,理了理狼藉的发髻,也随之坐起,“是我那间裁缝坊里新请的绣娘,名叫温百草。高大人也许跟温姐姐熟谙,看到温姐姐的绣帕以后,嘿嘿,他想探听温姐姐的住处,我就请他先带我去诏狱。”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过两寸的间隔,相互的呼吸胶葛在一处。
是从那一次诏狱会晤后提及的,谢璇嚼着一粒甜软的果脯,声音也是甜软的,“……我还觉得你不肯透露身份,会用别的体例呢。”
“嗯。”韩玠低头在她唇上缓慢亲了一下,随即将嘴唇挪到她的耳垂,有些情不自禁的吸吮舔舐,“那就等等。”嘴上如此说,身材却未分开。他期盼忍耐了很多年,现在内火已被挑起,况日思夜想的娇美人儿就在怀里,那里还忍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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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长公主的一处别苑。”韩玠的呼吸还是不稳,沙哑的声音落在耳畔,像是他长年握剑后粗粝的指腹沙沙的滑过心间,“这一个月我就住在这里,旁人都不晓得。”他低头看着谢璇,帮她理了理狼藉的鬓发,随即低声笑道:“走得动么?”
他饮了一口茶,跟着谢璇感慨之余,蓦地心机一动——当年的唐樽几近战无不堪,身材健旺非常,战死在疆场的时候也曾叫人可惜。如果,如果他不是像传闻中那样突发心疾,暴病而亡……
好半天的唇舌胶葛,韩玠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倘若唐樽的死不是不测,而是越王谗言惑主以后,元靖帝因顾忌而授意为之呢?
韩玠低头看她一眼,目中含笑,却别有深意。
谢璇便收了这份心机,只是如常的道:“那么靖宁侯爷呢,皇上还思疑他跟太子有勾搭么?”
“半个时候,我在内里等你。”她憋红了脸,隔着门扇小声道。
外头响起了小寺人恭敬的声音,“大人,到了。”——毕竟韩玠的身份尚未明示于外,他也只能相沿畴前的称呼。
谢璇完整懵了。
靖宁侯府是他的家,韩遂和韩夫人是他的父母,如许的动机早已根深蒂固,父子兄弟之间也已有了极深厚的豪情。现在蓦地变了父母,身份处境随之难堪,他大略也难受得很。
“我想你,璇璇,很想你。”他低声反复着,声音沙哑透了,说罢就又是俯身亲吻,滚烫的掌心摩挲着柔腻的脸颊。如是来去多次,马车离了闹市,仿佛是入了一处僻静的冷巷。
他蓦地想到了甚么,翻身坐在榻上,将谢璇搂进怀里,牵引着她的手按向小腹,低声道:“宝贝……”这是宿世曾经有过的称呼,当时候她还在月事里,也曾被韩玠如许厮磨。
未等谢璇明白过来是如何回事,韩玠已然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那你就该晓得——”谢璇避开他炽热的目光,咽下了前面的话语,只是道:“我们还是说闲事吧。”
韩玠吻得愈发用力,唇舌展转,短促滚烫的呼吸几近能燃烧尽明智。
炽热、孔殷又用力的亲吻,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再无半晌分离。
他并不敢将这方才冒头的猜想奉告谢璇,强自按捺着心境同谢璇说完了近况,便送她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