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以外已有人等待,韩玠将谢璇抱出来放在床榻,在她耳边低声道:“等我。”
谢玥悄悄的打趣,“这是嬷嬷的技术好,你恐怕没这等福分。”
喜服做得繁复而精美,盘扣大多藏在暗处,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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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玉珏熟谙至极!
参星已式微,只剩孤傲的商星悬在空中。再无朋友,空留懊悔。
二十余岁的男人身高体长,长年习武练得肩宽腰劲,那一袭华贵的喜服穿在身上,加上人逢丧事精力爽,奕奕神采使报酬之倾倒。那些成日里与韩玠打交道的官员们瞧见了,也是随之一笑,继而感慨,“信王殿下今儿是真的欢畅啊。以王爷之尊亲身骑马迎亲,我们建国百年,几时有过如许的殊荣?”
他低头笑了笑,抬步分开。
远远的模糊能闻声内里的笑闹,芳洲上来问她渴不渴要不要吃点糕点垫肚子。谢璇这会儿确切有点饿了,叮咛屋内的人先到外头服侍,再叫芳洲把凤冠取下来。头顶上的千钧大山移去,谢璇刹时感觉松快起来,轻巧的活动了下脖子,便先吃些糕点垫肚子,不过也未能纵情——唇上还涂着胭脂膏子,万一花了被人瞧见,那可不大好。
分歧于宿世的腰腹酸痛难受,此时的她只要十四岁,固然昨夜被韩玠恶狼似的吃了很多遍,到底还没受那扯破的酷刑,此时除了手臂酸软以外,倒非非常难受。
她正缩在韩玠的怀里,身上裹着一层可有可无的薄纱,稍稍扭头就能尝到韩玠胸前的温度,就连双腿都是交叠胶葛着的,如藏在锦被之下的旖旎奥妙。她模糊记得昨晚的怠倦里,韩玠就是将她抱在怀里入眠的,没想打这个姿式竟然持续到了凌晨。
方才的谨慎翼翼和压抑已然灰飞远去,韩玠蓦地收紧了手臂,将谢璇身后的软枕撤去,覆身而上的时候,将谢璇紧密熨帖的压在了身下。
韩玠吻得孔殷,用残存的明智摸索着解了几颗盘扣后终究没了耐烦,蓦地扬手,将喜服扯开一个口儿。随即,炙热的手掌自腰际摸索上来,熟门熟路的覆盖在柔嫩的胸前,滚烫的温度立时透太轻浮的内衫传到肌肤。
那些他全都不在乎。
谢珮在旁看得感慨不已,“平常瞧着璇璇,自是姝丽,从没见过你如许打扮,真是……真是……”好半天也没能寻出得当的词汇,她悄悄捏了捏谢玥的手,“瞧着璇璇这模样儿,我也想出阁了。”
他徐行上前,掀帘入内。
谢璇还将来得及再吐出半个音节,便全然被他的气味包抄。
棠梨院里,谢璇端坐在打扮台前,瞧着镜中的明眸皓齿,一时恍然。
落日斜下的时候,洞房内花烛愈发明亮,金色的龙凤缠绕在儿臂粗的红蜡上,两座十二支的烛台分立在帏帐以后,透过那一层薄纱,将上头金线绣出的飞凤形貌得新鲜活泼。满屋子都是红与金交叉,人间最喜庆和最高贵的色彩,在女人家最看重的日子里肆意绽放。
哪怕因执意不肯纳侧妃而被元靖帝愤怒。
“都退下。”他沉声叮咛,掀门进屋,将一样惊奇的芳洲木叶等人屏退。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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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谢珮喜出望外,旋即咬了咬唇,感觉本身将高兴表示得太较着。
韩玠坐在榻边,如在梦里,一时恍然。
而于韩玠而言,这些纷繁群情不敷入眼,他所等候的只是那座熟谙的府邸,那道熟谙的身影——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芳洲瞧着谢璇又有些犯困了,便劝道:“女人要不再眯会儿?平常都要歇午觉,今儿本就起得早,折腾了一天也该累了。再这么熬下去,回甲等殿下来时精力不济,可不大好。”她瞧见谢璇脸颊上浮起的胭脂红润,握着嘴儿一笑,“女人可得养好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