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信王殿下,王妃,我们告别。”他说的是“我们”,粗粗同韩玠行了个礼,也不等温百草跟人家道别,便蓦地将她搂紧了怀里,仿佛山贼抢亲似的,抱着温百草就跑了。而温百草能够回应的就只要一声惊呼——她如何都没想到,在这座王府里,畴前规端方矩只会沉默着偷偷看她的高诚,竟然会有如许的举止。
到了信王府,韩玠见着高诚的时候,倒有点不测,随即了然。
中间韩玠屈指悄悄扣着酒坛,“不枉我拿了收藏的酒待客。”
韩玠的两只手臂像是铁铸的,将她紧紧困在门板上,侵犯般的吻堵住她统统的话语,滚烫的手掌熟稔的摸向腰间,解开一个个盘扣。外套被剥去,他手掌的温度便清楚的穿到了皮肤,谢璇俄然认识到他想做甚么,就有点惊骇。
“……?”这位喝多了的高大人想做甚么?
撑着桌面站起家子,他微微晃了一下,在谢璇和韩玠惊奇的目光里绕过桌案,到温百草跟前单膝跪下,脸上垂垂严厉了起来,“百草,畴前是我不对,别活力了,从了我吧?我高诚这辈子,哪怕是拼了命,也要好好的对你。”
他的眼睛里是浓烈的欲望与炙热,紧密贴着的身材也提示着谢璇,此时他的欲念有多么激烈。结婚后每晚相拥入眠,每个凌晨醒来,都会有如许的感受,但是此次却格外激烈——他被酒意炙烤着,浑身高低的每一处都像是有火在烧。
他的嗓音天然的带着点粗噶,平常向来不表达豪情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声音里却不测的带着温和。
他本日的美酒拉拢了高诚,那么他呢?
公然,高诚的脸上现出些许兴趣,“也有好久没拜见信王殿下,那就打搅王妃了。”她瞧着这个才十四岁的小王妃,还记恰当初韩玠入狱,她在他院里比及深夜的事情。当时候她强压着害怕来祈求他的帮忙,此时却早已成了信王妃,实在是世事情幻,总出人所料。
高诚只尝了一口,便点头,“王爷这厨房可真好。”
“是从姐姐故乡来的,姐姐必然爱吃。”谢璇瞧着温百草和高诚之间已不似最后冷酷,便笑眯眯的看高诚,“不晓得高大人是否爱吃?”
出了门,谢璇便号召,“高大人请吧。”
两人还穿戴在外头的厚衣裳,屋子里却笼着暖热的火盆,谢璇脸上敏捷的建议烧来,想要挣扎,却转动不得。
高诚不乐意了,“你晓得甚么!”他脾气中很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畴前跟韩玠相互赏识,待两人身份窜改时,还存着些客气恭敬,到此时喝多了酒,就顾不上那么多了,还是和畴前跟韩玠初始时那样,伸手搭在他肩上,“我奉告你,我高诚这一辈子,从没欠过别人甚么,我就欠过百草,百草……”
这座小院固然就在信王府中间,真要走起路来,却也不算太近。谢璇同温百草乘了马车,高诚来时骑着马,此时便跟从在后。
谢璇和温百草已经进里头看衣裳去了,高诚便也坐在院内,渐渐的品茶。
温百草忍无可忍,红着脸站起家来,就要摈除,“你喝多了,快归去安息!”
谢璇抿着唇一笑,给温百草添了杯茶,“姐姐润润喉。”
时隔数月,谢璇还记得当时高诚如同落荒而逃的姿势,笑眯眯的叫了声“高大人”,高诚便拱手为礼,“见过信王妃。”
韩玠的吻又压了过来,继而潮湿溽热的挪向耳垂。手掌游弋到她的腰间,猖獗的探入。
“高诚!”剩下的声音被温百草打断。
“怕是会打搅王爷和王妃。”温百草有点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