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狼狈为奸,以雁鸣关表里的城池为筹马,各取所需。
谢璇忍俊不由,“不必想太多。都城里这么多世家后辈,有几个像你似的?宫里娘娘也叮咛了,春试的位次并非最要紧的,这半年里也要跟着看看朝堂上的眉眼凹凸,将来进了翰林院上手得快,也能早点熬出头来。”
谢璇缓缓点头。
因而丧钟敲响,立太孙以后的喜庆戛但是止。
韩玠意有不舍的坐起来,“这才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便下了床榻,叫芳洲出去好生给谢璇按摩,坐在桌边喝了两杯茶,出了明光院便往书房去了。
待得桂榜出来,谢澹公然是高中了的。
还真快成和尚了,今后的且不说,这头三个月里还真得守礼,开不得荤。
元靖帝在中秋家宴以后便病倒了,上了年纪又积劳平生,缠缠绵绵的总不见好。太孙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元靖帝没了措置政务的精力,朝堂高低的大小事件,就都交给韩玠暂理,诸事由内阁同信王商讨,制定以后小事直接办了,大事儿呈到御前,由元靖帝亲身示下。
当年越王被送入铁勒为质,便是因为当时的南苑王能征善战,数次攻陷雁鸣关,令元靖帝不得不临时屈就。若非有唐樽力挽狂澜,当年的南苑王是否会在兵强马壮时占尽南边地盘,都是未知之数。现在的南苑王固然没有那位的魄力,却也不能轻视,他的手上握着兵权,而越王到他那边追求,打着的主张显而易见——
雁鸣关那是多么要紧的处所,元靖帝怕韩家因为旧事而起异心,莫非就不怕越王带着外族侵入,扰了大好国土?这些年朝堂上因废太子和越王之事而翻覆,很多事件荒废,军政也比畴前疲软了很多。如果雁鸣关破了,以铁勒之凶悍,何尝不会长驱直入。而雁鸣关的守备这些年一向都是韩遂父子在做。熟知地理情面,熟知敌军习性,论起来朝堂高低另有谁能比他们更合适?
仓促过了寒冬,因为元靖帝缠绵病榻,这个年节都过得冷冷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