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韩采衣,慎重叮嘱,“今后还是少去西苑……”
远处晋王正跟着韩玠今后园里走,却俄然缓了脚步。
“嗯,璇璇将近做母亲了。”韩玠的目光扫过那些琳琅满目标花衣裳,“你呢?”
晋王不得而知,却晓得这个女人很不一样。明晓得她是有备而来,他如果不肯娶她,就不该招惹,但是每一次分开,总还是有些不舍,因而寻了各种借口来讲服本身,邀她下次再来。
“哦?”韩玠挑眉,灵敏的发明了晋王脸上那可疑的……脸红?将近二十岁的青年竟然脸红?就算提到了活泼大胆的韩采衣,也不至于脸红吧!
没过几日,谢珺同许少留便往衙门办了和离的文书,从而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谢璇八个月的身孕已非常显眼,韩采衣看得诧异不已,谨慎翼翼的触碰谢璇的小腹,还是感觉不成思议,“平常用饭多了,连半碗饭都咽不下去,谁想到这肚子里竟还能装个孩子。殿下早晨睡觉,他会压着你么?”
彼时谢璇正跟韩采衣在院中漫步。
嘴角不自发的也翘了起来,他放重了脚步走出来。
“我……”韩采衣脖子一缩,“再等等。”
韩采衣现在每日等候着谢璇早点生下孩子,好叫她早日当姑姑,捧着那些小衣裳,竟自比谢璇还要等候。
“晋王殿下沉湎文事,于射猎骑马并不热中。他竟然提出跟你比射猎,采衣啊,你这是守得云开见月了然!”
韩玠稍觉不测,“畴前坐享其成,现在晓得回报我了?”
谢璇便是一笑,“晋王殿下还在守陵,先帝驾崩至今才几个月,他能说甚么?实在他待你如何样,你也很清楚了是不是?”
“好了好了!”韩采衣捂着耳朵,“晓得你想跟王妃伶仃说话,我这就识相的走好不好?”说罢跺一跺,端的要往外走,却被韩玠伸臂拦住了。
那一日的谢珺像是卸去了隐形的桎梏,也多喝了几杯酒,待得谢澹和谢玖分开,她扶着谢璇的肩头痛快哭了一场,便算完整与畴昔划清。
韩玠如常的忙着朝政,因为入秋后气候渐凉,小天子染了点风寒,中秋前后病倒在龙榻上,少不得他这个摄政王多费些心力。晋王还是接了傅太后递畴昔的信儿来看望小天子,出宫后却未直接回泰陵,而是跟着韩玠来了信王府。
“要不叫你哥畴昔问问?”
韩采衣被他劈面一个“翻过年就十八”说得臊了,现在又被点明“西苑”的苦衷,更是恼羞,也不等他说完,冲韩玠做个恶狠狠的鬼脸,便抢着道:“信王殿下日理万机,朝政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呢,还是不要操心这等小事的好。我翻过年就十八岁,本身晓得轻重。走了!”将负气凶恶的话丢到韩玠耳中,韩采衣气哼哼的扬长出门,随即脚底抹油出了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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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你叮咛。”谢璇回身便挂在了韩玠脖颈上,“今儿走得好累。殿下帮我揉揉腿好不好?下次你累了,我也还是给你捏。”
韩采衣面上一红,却没说话。
他还记得在泸州见到韩采衣时的景象,她在山野里玩耍,“可巧”闯进他住处的时候满面的惊奇,“晋王殿下,本来你在这里!”可惜她演戏的本领实在不算好,即便极力去做出不成置信的语气神态,却还是不敷逼真。
“这个时候却害臊了……”谢璇低声打趣,“你到外头探听探听,晋王殿下那是甚么性子,平白无端的瞎客气甚么。他既然这么说,天然是诚恳相邀,诚恳交代,以后另有没有在西苑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