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风歇雨停,王语嫣走到天井里,看到王景之已将昨夜搬运到客堂里的四盆白菊全搬了出来,放眼望去,那夏季里被牵牛花爬满的花架也已被秋风吹的卷做一团,藤叶枯黄。她疾步朝月季树旁走去,颠末昨夜一番风雨,月季也是枝条疏落,空中一片湿迹未干,粘着几片红色的花瓣枯黄的落叶,探头望去,昨日那盛开正艳的花朵只剩下光秃秃的绿色花萼在那,公然……眼底一片黯然之色,无穷哀怜的望着花枝,僵立着,心中胀满了苦涩,顿有‘萧瑟秋风百花亡’的无尽苦楚。
王景之叹了一口气:“语嫣,你如许真叫我担忧,你和明珠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如何她的活泼开畅,率真萧洒没有传染到你呢?”望向枝头,指着几枝红色的花骨朵:“你看,这几枝过不几天也会盛开的。杨万里的《月季花》诗有:只道花无旬日红,此花无日不东风”
“幸亏你把这几盆菊花搬进屋里,不然怕是经不住昨夜一番风雨!”王景之站在她身后说道,昨晚听到秋雨急至,想起才买的几盆白菊,仓猝起家,不想已被搬到客堂,下认识的朝王语嫣的房间望去,她房间的灯已经燃烧,耳边传来壁钟的滴答声,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猜想她也是刚睡不久,心中暗道:这孩子必定是为了和罗玉订婚的事忧愁!
“我明白了,爸爸!”王语嫣高兴的笑了,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王语嫣深思着,眼角瞟见地上的白菊:“毕竟陶渊明只要一人,淡泊名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买卖欣然,死亦无憾,明月清风不老牵挂,这才是真豪杰自萧洒,真名流自风骚!”
“语嫣!”王景之冷声打断!浑身一震!睁大了眼睛,走到王语嫣跟前,面如寒霜。前人云,诗言志,大块之噫气:“你…!”稍稍平复的表情,尽力的和缓神采,眼底含着担忧指责道:“你这孩子年纪悄悄如何能作出这类衰颓的诗来?”
眼睛痴痴的盯着花萼,她凄然一笑,斑斓动听。秋风拂动着着她额前的发丝,伸出纤长的手指捏住一片绿叶,来回摩擦着,喉咙哽住了,低声道:“菊花躲得过风雨的培植,那月季呢?……”又念叨:“残花满地逐水流,徒留花萼挂枝头。只叹昨日花正艳,到处残落到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