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太子从袖子里摸出把小巧的匕首来,那匕首通身银制,上刻优昙婆罗花斑纹,非常精美。
皇后冷眸一扫,她随便点了个贵女道,“你,将统统人的事细说一遍。”
卿酒酒死死拽住披风,扯了下嘴角,“雨秋姑姑但是服侍皇后娘娘的,长乐不敢。”
“你敢杀她?”骁王字字珠玑。
“唔!”于此同时,骁王的拳头到了,他用了四分的力轰在卿酒酒后背。
“啊!”琴酒惨叫一声,痛得她差点没晕死畴昔。
天子轻咳一声开口,“既是衣衫破了,后背另有伤,差个宫娥和女医官过来就是。”
那块印有胎记的皮肉落下来,卿酒酒松了口气,她瞅着脏了的银匕首,扯了扯嘴角,“弄脏了你的匕首,下次擦……”
皇后眼神锋利,她盯着起先那宝贵女,“你倒是在想想,到底是胎记还是血?”
然更加惹眼的,还是破裂的衣衫下,粉饰不住的那抹胎记,殷红的色彩,铜钱大小,山蔷薇模样,栩栩如生。
那贵女又弥补道,“琴酒应许是气不过,伸手就去扯长乐县主的披风,让县主春光外泄,乃至连……连腰线以下的蔷薇花胎记都露了出来,以是县主才脱手的。”
她这胎记,怕是避不了了。
左飞燕道,“县主后背让地刺划伤,留下很多伤口和血,那里有甚么殷红色的胎记,清楚是伤口留下的血罢了。”
“你信口胡说!”另有一贵女站出来呵叱道。
虎魄眼瞳突然一缩,皇太子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那贵女害怕地瞅了抽卿酒酒,然后事无大小地回禀。
“咦,长乐县主腰线下有个胎记,长的真都雅。”有眼尖的贵女早看到了,窃保私语起来。
卿酒酒哼了声,披风一扬,转角率先转进了里间,那女医官对雨秋行了一礼后,两人对视一眼,才跟着卿酒酒进里间。
“蔷薇花胎记?”皇后惊奇一声,她同天子对视一眼,又问,“是何色彩的胎记?”
“无妨事,”雨秋道,“县主起先英姿,好生健旺,令人敬佩。”
纤细裸背,洁白如玉,形如胡蝶,可此时,血痕淋漓,非常惹眼。
她微微低着头,对天子和皇后敛衽施礼,“长乐,谢过皇上和娘娘的体贴。”
“不必!”皇太子接过匕首,并哈腰用帕子拾起她那块皮肉。
卿酒酒松了口气,她趴在床榻上,号召女医官来措置伤口。
卿酒酒心道不好,起先琴酒说的那甚么傲骨生花,一听就不是甚么好东西,这会帝后两人的反应,只怕绝对不是功德。
卿酒酒小脸冷酷,她五指用力,当真能掐死琴酒。
琴酒后退一步避开,“哼,卿酒酒,傲骨生花,你完了!”
琴酒喘不上气,她伸手试图去揭卿酒酒的金面具。
她只能看到面前的琴酒,那两手指在对方腹部内歹意地搅动几分。
卿酒酒甩开他的手,手心一展,倒是一枚巴掌大的赤金臂钏,那臂钏斑纹奥秘,充满异域风情,明显是琴酒的东西。
帝后两人的神采齐齐一变。
此时,骁王搀扶着皇后和天子等人走得近了,卿酒酒恶扑上去,一把掐住琴酒的脖子。
“骁王真会谈笑,但是你的婢女先要杀我的!”卿酒酒嘲笑一声,她扣着臂钏一扭,就从里头散落出无数系若牛毛的绣花针来。
皇太子对白岩使了个眼色,白岩从速畴昔伸手想扶她,然骁王的行动更快。
卿酒酒皱起眉头,她想了会,心狠的问,“可有匕首?”
雨秋挑眉,“好。”
卿酒酒看畴昔,倒是鸿胪寺少卿左家的左飞燕,她曾在法华寺顺手救过一命的左家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