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见人走了,她才抹了把脸,皱起眉头,内心总有那么点莫名的心虚。
莫名的,她心头就生了怒意。
帝九黎手头撑下颌,“你可知我的池子,不是谁都能泡的?我的寝宫也不是谁都能进的?”
卿酒酒点头,“蜜蜜乖,姊姊去洗漱。”
反而是带点要求的道,“长乐,看在姊妹一场的份上,你就脱手救救欢颜。”
卿酒酒鼓掌称好,这自圆其说,还真像那么回事,也难为骁王和皇后了。
骁王和皇后,乃至三皇子谁都没想到,本是想算计死卿酒酒,岂料卿欢颜竟有身了。
全部池子汉白玉铺地,黄金龙头冒出汩汩热水,水雾濛濛,加上模糊花香,非常豪华。
卿酒酒不屑蔑笑,只在水面上暴露个脑袋。
帝九冥正在投喂卿蜜蜜,他见自家胞弟一脸怒意,心头多少猜想到一点。
无面被传来,他并不诊脉,而是直接撩卿欢颜的肚皮看了眼,又拿针刺破她指尖,挤了几滴血,随后道,“毒能解,但无面并不会保胎。”
同一张脸,他一想起卿酒酒,就气闷的慌。
卿酒酒想也不想就答,“平生一世一双人。”
“你会喜好我的,必然会的。”帝九黎另一手悄悄抬起她小巧的下颌,指腹一弯,为她擦拭掉唇尖上的水珠。
出奇的,他对卿酒酒没有恶声恶气。
无面眯起眸子,眸光隐晦地看了卿欢颜一眼。
合着,她畴前说的那些,都是逗他玩呢!
这的确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非常令人憋屈。
皇太子对卿酒酒点了点头,卿酒酒便内心稀有了。
他气势逼人地朝卿酒酒走来,暖和的水流也卷不走他身上现在的森寒。
隔日,从皇后那边获得动静的卿明远心惊肉跳地来见卿酒酒,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卿欢颜肚子的那种,是不是骁王的都难说。
帝九冥点头,“约莫一会皇后就会差人来催了,你另有半个时候梳洗。”
帝九黎眸光微动,他站起家,全部暖池的水只到他腰际,他双手环胸,意味不明的问,“莫非不该是先喜好上,再论合分歧适的题目?”
帝九黎点头,他收起笑意,昳丽的脸当真起来,端倪间就多了几分的冷肃。
帝九黎瞥眼蜜蜜像只小白兔一样乖灵巧巧,坐在帝九冥身边,如何揉捏都不抵挡,还跟人甜腻腻的笑。
卿酒酒抿着粉唇,直直望进他眼瞳深处。
帝九黎问,“离鸠哪点合适你了?让你都不考虑我。”
她在刑部大门口和骁王分道扬镳,临走之时,她笑弯着眸子道,“骁王爷,下次可长点心吧,缺德事做了,今后儿子但是会没屁|眼的。”
不过晌午,刑部尚书元衡公然亲身过来放两人分开。
帝九黎坐到岸边,任由一身水哒哒的。
卿酒酒白了他一眼,将人一巴掌拍开,“今后就会喜好了,只要你别拆台。”
他低头,那张脸,是从未有过的锋芒毕露,另有势在必得的固执。
皇太子在边上冷眼看着,重新至尾一言不发。
如此一说,世人就都放心了。
他道,“那娘娘,还需找个擅保胎的大夫,毕竟目下胎儿还小,母体安康尤其首要。”
温凉的水溅湿他的睫毛,他口气虽寒,可细品之下,还是从中尝出一点点的绝望来。
“你没试过,也没给我机遇试,安知我做不到?”帝九黎说的意味深长。
说完这话,他再不想待下去,省的真忍不住揍人。
“哼,”卿酒酒哼哼两声,“口花花懂不懂?撩闲懂不懂?归正过嘴瘾也不消卖力。”
不可,她得改改撩闲的弊端,再撩一个帝九黎出来,真要头疼死,她要对离鸠从一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