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的眼泪忽的涌上来,她大喊一声,“姊姊啊……”
涔涔盗汗从她额头鬓角滑落,沾湿睫毛,渗入细发,视野恍惚中,她只能闻声那北凉老婆子在掰着她的腿道,“用力,再用力……”
楚嫣然往前一步,赤焰今后一步,并从喉咙里持续收回低吼。
每一寸骨头,寸寸分裂,每一寸的皮肉,寸寸成渣,偏生在这类好像浴火涅槃的痛苦中,一种重生的生命从她肚子里爬出来,带着朝阳般的朝气勃勃,仿佛黑夜当中,乍破的第一缕天光,如此标致,如此灿艳,让卿蜜蜜再痛苦也甘之如饴。
卿蜜蜜出事了!
楚嫣然转头,苦楚地看了身后的城池,她闭眼后又睁眼,“去吧,开起断涧。”
她十指死死抓着床褥,用力到指枢纽发白,即便是指甲外翻断裂,葱白的手指头排泄血来,她也好似感受不到疼痛。
楚嫣然嘲笑,“我可没疯,用一城换卿酒酒和大燕九皇子的性命,这比甚么都值当!”
它晓得这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