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真真的问话,他将目光投向他们,只略打量了两眼,便问道:“你们是说韩大夫?他……不做了……哎……”
不过,答案很快就发表了,因为在卫生所当中繁忙着的,已经不是当初阿谁头发疏松乱糟糟的赤脚大夫!
仰仗着悠远的影象,韩澈摸索着前行,正扣问着真真,面前便已经瞥见了卫生所的一角。模样还是阿谁模样,只是多年前乌黑洁净的墙壁,已然泛着土黄色。
话音末端,含着深深的可惜。
对于这位素未会面的韩大夫,韩澈心胸感激,但到底不如真真感性。
冰冷的指尖滑过冰冷的墓碑――“韩氏溯公之墓”!
“你好,叨教……本来的那位大夫呢?”
因而,两天后,韩澈带着真真去往了当年他伤重流浪的阿谁小山村。
细碎的颠簸中,真真嘤咛着展开了昏黄的双眼。
她趴在韩澈怀里,仰起脸来问他。
卫生所还是阿谁卫生所,门还是大开着,门前墙上那块黑板位置都未曾挪动一分。只是……这笔迹?
听到这个动静的真真,不晓得为甚么,哀痛从心底涌出,竟然当场就哭了出来。惹得村民们猎奇的问她:“这位太太,您是韩大夫的甚么人?是他的亲人吗?”
车子在卫生所门口的土坡上停下,真真先于韩澈迫不及待的翻开车门走了下去,惹得韩澈在她身后喊着:“慢点儿,慢点儿!”
韩澈跟上来,揉着发楞的老婆的脑袋,拥着她往里走。真真摇点头,她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有那里不对劲。
心口狠恶的翻搅,该如何办?韩澈……该如何办?
韩澈发笑,在他眼里,她可不就是小真真?
“韩澈,没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真真在电话里这么对儿子说,脑海里却闪现出阿谁连长相都未曾看清过的赤脚大夫的形象。
“嗯……”
从阿谁年青大夫和村民那边,韩澈和真真体味到,当年阿谁赤脚大夫,在他们分开的那一年,就于一场大雨发作的泥石流中丧生了。
他们和阿谁大夫,也算得上是故交了吧?
韩澈发觉出老婆的不对劲,赶快上前来扶住她,真真却一把将他紧紧的抱住,不敢让他看到墓碑,嘴里依依呀呀的说着不成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