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米俄然忍不住大笑,笑的眼角都落出了滴滴眼泪,身子也跟着颤抖,笑声里满藏调侃之意,仿佛听到了这个天下上最好笑的笑话,好半晌才扶着左晓白的大手,擦了擦眼角滑出的眼泪:
她用五个伤疤,诡计调换他略微的怜悯之心,却未曾想,所爱之人,竟那样冷酷无情的将她的一腔爱恋踩踏在脚下。
只是如果细看,那手背上却有三个淡淡的伤痕,色彩浅浅的,略带一丝桃粉,苏小米仿若无所谓的放动手背,另一只则覆在三个伤疤上悄悄摩挲着,腔调浅浅,听不出话音里藏着的心境:
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小小的身子,说出口的话却有几分小大人的感受,较着的反差,让Nirvana看起来非常风趣。
“陆雨笙,你我本不相欠,我爱你,你有权回绝我,你能够直接说你不爱我,但是你没有权力将我的至心摔的一地碎裂”
故事的末端,男人梦醒,却本来统统的统统,只是他的黄粱一梦。
盯着陆雨笙的墨色眸子,垂垂的凝起一股让民气惊的凌厉和阴冷,眸色更加暗淡,深不成见底,却闪着魅惑的光芒,单手抚上胸口,她悄悄的说着:
饶是左晓白再好的脾气,眼下也忍耐不了了,当着他的面,和他的女人拉拉扯扯不说,竟然还能说出如此惹人遐想的话来,他若再忍着,那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而他,始终被游离在外,不老,不死,不灭,不伤。
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如一把无形的利剑,字字都戳在陆雨笙的心中,疼的他都要堵塞了:
蛇坑?陆雨笙心惊。
只不过,她的一年单恋,和少女的十七年相思比起来,却更加苦痛。
“但是你却把我踩踏的蝼蚁都不如,陆雨笙,你说我能不恨吗,你晓得吗?我在英国这么多年,每一个夜晚我都在做梦,梦见你摆出一副和苏家那些人一样让人讨厌惊骇的嘴脸,将我丢到蛇坑里……”
眼底愈发浓烈的色采,酝酿着令人惊骇的掌控欲,仿佛六合都被他踩之脚下。
“陆雨笙,你不感觉本身很好笑吗?好吧,我承认我当年的确很喜好你,喜好到可觉得你去做任何事,我仿佛记得那晚酒醉后,我和你提及我手上的五个伤疤……”
“当年的我,傻傻的觉得这前前后后五个伤疤,能够让你对我略微有一点怜悯之心”
开口的声音,清冷,霸气,一如他揽在苏小米腰身上的手普通紧固。
苏小米从未见过如许的左晓白,眼角眉梢无一丝暖意,对上陆雨笙那入骨的寒气,也涓滴未曾被消减半分。
他说,我和你之间相差一个英国的间隔,不远不近,刚好时差八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