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这几天坐了马车又坐船,谢姜早就腰酸腿疼。再说这会儿离新都也近了。
动静绝对有误!
谢姜内心一动……这不是黄花镇阿谁姓李的灰衣男人嘛!当初在乱石山此人幸运逃脱,想不到又来了。
到了元膺跟前,韩君子滚鞍上马,见礼道:“启禀君候,昨晚九夫人敝开郡守夫人,俄然连夜东行,现在已过了颖河。”
两人几次比武,都是元膺吃了大亏。
就算再累,谢姜在外头也睡下结壮,风将起的时候,她便醒了。
还大眼小丫头!
外头风声渐大,雪粒子打着树枝房顶,又房顶上的茅草“扑喇喇”乱响。
大眼小丫头?
风刮的屋顶上的茅草“簌簌”乱响。
只是……乌家兄弟守在核心,怕是不会放这些人走近。
韩君子忙解释:“据传信者报……九夫人是得了甚么动静,这才连夜启程。”
“走罢,趁机遇。”
到了后半夜,屋外起了风。
本来庄子四周另有百十家农户,厥后有农户不是夜间出屋小解见了狼,就是有人明白日下田时,撞上老虎在田里遛达。
透过破了的窗扇,谢姜都看的一清二楚。
等过了颖河,世人便用马拖着划子走。
元膺便停了手,拨转马头望去。
当晚,世人便在茅草屋里歇了。
一行人到颖河时,已是天气大亮。
天阴着,风刮的雪粒子“簌簌”洒下来,茫茫积雪中,树木,野藤,再有风旋起来的雪堆。
元膺眉间一拧,冷声问:“昨晚到现在才几个时候?嗯?”说罢,扫眼飘了四周。
元膺神采似恼似怒,勒马缰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直勒的跨上马儿又是喷响鼻,又是扬蹄子刨雪地。
韩君子便见礼道:“禀报君候,九夫人令陪侍以稻草裹了马蹄子,又在车轮上遍缠野藤。想来……能够把滑。”
这天下午晌,陈元膺叮咛部下备了一车活羊活兔,自家骑马挎箭,领了众陪侍去庄外打猎。
谢姜便闻声“喀嚓”声在两三丈以外停了,继而有人小声问:“上头说是只查查她去哪……不消进屋罢!”
再有人咬了牙嘿嘿嘲笑“掳了阿谁大眼小丫头,岂不是甚么都问清了,是不是?”
再过一会儿,两个披了兜帽大氅的人影,放心大胆地钻出树丛。
听了半晌,这才半捂着嘴巴,小小声问:“夫人……是野兽还是人?”
胆量不小!
新都离新郚郡有四百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