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她语气严厉,乌十一神情一紧,转头向乌四使了眼色。
乌十一沉了脸子,道:“夫人……如何?”
蒙面男人便叮咛:“将那两个带去给主上,你……你……另有你将这些尸首措置洁净,其他人随我护了马车先归去。”
韩嬷嬷眨眨老眼,一脸猜疑道:“老奴没有闻声他提画呀……。”
三人出来殿门,便停也不断,沿着石阶一溜向下。
现下她说寺院里埋伏了人,老妇人天然忙不迭点头,道:“老奴说夫人如何叫快点走……幸亏咱现在出来了。”
要说荒山野林里,蒙面男人正巧上山观景,又赶巧碰上贼匪打劫,因此援手,谢姜压根儿就不信。
韩嬷嬷闷闷想了一会儿,俄然身子一倾,今后排榻座跟前凑了凑,低声问:“依夫人看……屠村的人是不是他?”
韩嬷嬷侧耳听了半天,忍不住小声问:“夫人……乌七几个如何不在……。”
直等出来林子上了通衢,又驰出一二十里,谢姜这才缓过来神采,肩背一松,向后倚了绒抌。
待出了庙门,乌四早将马车调好了头。
只是看出来归看岀来,该问的还是要问。
另乌七乌十一乌六三个认蹬上马,抽了刀在中间儿护侍,乌四扬鞭催马,仍旧沿着出去那条山路返回。
马车俄然一歪一震,又外头蓦地间“咚”一声巨响……
谢姜闻声外头有人禀报:“禀报大统领……跑了四个,抓住两个,其他都已尽数杀了。”
谢姜脚下不断,扬手止了他说下去,低声叮咛道:“甚么也别问,先分开再讲。”
她看了一眼,这男人似有所觉,转眼看过来……
过了一会儿……
对于谢姜的耳力目力,韩嬷嬷向来只要叹服的份儿。
谢姜点头,闲闲道:“不是他。”
看她仿佛想也不想,张嘴就否定下来,韩嬷嬷愈发胡涂,不由再腆了老脸问:“夫人如何晓得……。”
韩嬷嬷张口结舌,先前的迷惑没有解,这会儿又添上一层。只是不等老妇人抬手去掀窗帘子,马车外头俄然乱了套……
谢姜嘲笑,道:“不知怎得,侧殿内殿都埋伏了人,他既想要画,又不脱手,只一味拿话挤兑表示,本夫人岂会怕他?”
再接下便有人沉声道:“围上……莫要走脱一个!”
这些人高腔大嗓,说话全然没有顾忌。仿佛感觉在这荒漠山间,谢姜几人就是拈板上的鱼肉,只要任人宰割的份儿。
这边乌家三兄弟并新月,各自使手压了腰间刀柄,护着谢姜北斗三人往外急走。
这会儿见她松弛下来,便忍不住问:“夫人,如何回事?”
谢姜一脸淡定,抬了手,食指指尖儿在唇上一压,“嘘!”了一声,而后半眯了眼,凝神听内里动静,听了半晌,俄然眉尖一蹙,讶异道:“又有人来了……。”
威胁?
再有个男人粗嘎了嗓子,嗡声嗡气叱呼:“莫与他废话,上去一刀一个,拿了老迈体的东西从速走人。”
这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