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将屋里的灯烛都点上了,烛光摇摆中,棺材却显得森然起来。
这会儿见秦三少冲动的眼睛都冒泪花了,秦惑小哥有些心疼自家少爷了,他家少爷长这么大,身上的钱最多十两,多一两都没有。
“少爷,部属来开,”秦惑小哥嘴里说着,侧着身子,抬手就将棺盖一掀。
“没事儿,”秦涵大咧咧地上了后屋前的台阶,抬手就推开了门,说:“如果我都打不过的人,秦惑你也必然打不过。”
那是因为您蠢呗。
伍长带着秦涵往屋子里前面走,说:“棺材都放在后屋里,小的大抵数了一下,得有二三十口。”
“荣棣花三百两买一个女人的人头?”秦三少震惊了,“这个女人如何他了?”
后屋很大,棺材不是叠放的,而是一口一口整齐地摆列着摆放,有的棺材已经上了漆,有的则还是原色,露着木料本来的纹理。
接连开了十口棺材后,世人一无所获。
在场的兵卒们:……
“少爷啊……”
秦涵进了棺材铺子,棺材铺里用土铺了一个火塘,吊在木架上铁壶里水已经烧开,正咕嘟嘟地响着。哈了一口气,秦涵搓了搓双手,跟秦惑小哥说:“一个棺材铺竟然这么和缓!”
兵卒们上前,从门前到屋里,顺次将棺材开打。
秦惑小哥有力吐槽,人是卖棺材的,又不是躺棺材里的死人,屋里不升火,人冻死啊?
秦惑小哥很无法。
“棺材也是能藏人藏物的,”对于自家少爷风俗性的卖蠢,秦惑小哥已经能淡然处之了。
“发财了!”秦涵跟秦惑小哥镇静道:“秦惑你说,我应当送给小豆儿几块?”
秦惑小哥干脆拿了块金条塞秦三少手里了,内心又在感激莫小豆了,若不是这女人把他家大少爷救返来了,靠三少爷能撑起秦家的门楣吗?看着自家少爷抱着金块不放手,咧嘴傻笑的模样,秦惑小哥发誓,他必然会酬谢莫小豆的。
豆蔻。
秦涵乐颠颠地今后跑,嘴里问:“又发明甚么宝贝了?”
秦涵带着人按驰名单抓人,罪名都是通敌卖国,也不给被抓的人机遇辩白喊冤,兵卒上来都是先堵嘴,然后反绑双臂,押着就走。
秦惑小哥却不知怎地,心下一动,跟秦涵说:“少爷,部属想去看看那些棺材。”
秦三少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棺材,可平躺两个成年男人的棺材里,整整齐齐地放满了金条。
秦惑小哥看着被自家少爷拿在手里的票据,他想不出来,一个女子如何会跟一个皇子殿下结下这等深仇大恨的。
“豆蔻,”秦惑小哥看着票据,小声跟秦涵道:“卖主用三百两银子,买一个叫豆蔻的人的人头,先付一百两作定金,事成以后,再付两百两。”
棺材铺前屋与后屋之间隔了一个小院,处所不大,清算得很洁净。
秦涵奇特道:“棺材有甚么可看的?此人还能在棺材上雕花不成?”
可起码你让我先死了,你再死啊!你到底知不晓得甚么叫侍卫?
秦涵松了一口气,走到了第十一口棺材的跟前,比起前十口,这口棺材摆放的位置就靠后了。
出身顶级将门是不假,可三少爷的繁华日子最多就是吃饱穿暖,成堆的金条?秦三少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金条呢!
秦涵挥一动手,说:“带走。”
几个兵卒让开处所,让秦涵和秦惑小哥看这口上了黑漆的棺材。
秦惑小哥低头看看棺材铺的老板,这老板的神情惶恐,棺材店有题目,秦惑小哥按在刀把上的手一紧,回身快步走到了秦涵的身前,小声道:“少爷要谨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