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将马车中残剩的东西全数归拢在一起,不觉勾起了唇角,公冶墨莫非算出他们会落崖么,不然普通人如何会放这些东西在马车的暗格中?
公冶清尝到口中腥甜的血腥味,缓缓展开桃花美眸,这才发明被本身咬住的竟是夜雪的手腕,眸中的神情微微一怔,忙松了口。
公冶清就躺在她的身边,还保持抱着她的姿式,夜雪忙趴在公冶清的胸口听了听,肯定另故意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实在,医学上用来缝合这类外伤,所用的针都是特制的三角形角针,夜雪没法将这类硬脆的针弯成三角形,只能如许用直针缝合,固然针脚不太好,但总比不缝合,由着伤口自行愈合要好的多。
夜雪如许想也是如许做的,趁公冶清还没有醒来,她将包扎好的伤口又拆开,将针线用烈酒浸泡过,才开端为他缝合。
夜雪竟然找到了一把匕首,一把柴刀,一些调味品,最首要的是有一大包盐巴和两袋烈酒,火折子竟然有三四只,乃至另有针线……要晓得,有了这些东西,对夜雪来讲,在这丛林中糊口一年都不是题目。
实在,夜雪又何尝不晓得,她之前只为本身措置过一些小伤,最多也就缝过十来针,当时另有麻药,但是这个时候,如许的伤口何止百针,又没有麻药,端赖他本身硬抗,幸亏他昏倒不醒,如果是复苏的,不晓得会疼成甚么模样。
夜雪不由加快了手上的行动,缝好伤口后,夜雪又将烈酒淋在他的伤口上为他消毒,谁知烈酒方才淋上,公冶清便突然睁大了眼睛,狠恶的疼痛让他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夜雪用几根木棍将公冶清的双腿牢固好,却因为他伤势太重挪动不得,只能任由他躺在那边,马车中的软榻已经摔散了,本来放在上边的被褥也不见了踪迹,夜雪便用公冶清的外套给他挡住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