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华想到这边,便随便地在一旁的石桌胖坐下,将带过来的茅台酒翻开,轻嗅了一口:“不记得就算了,本来还带了好酒来……”
夜重华递给皇上的那封手札,纸的材质特别,就是因为这类特别的材质才会令墨迹在一夜之间消逝无踪。这封信仿佛就是之前他写得那封!
“啊?”掌柜的神采惊奇,却见夜重华将一张银票塞到他的手里,“你尽管说来,保管他不会指责你。”
“喂……”那清冽的酒香顺着风传到了许老先生的鼻子里,他一时酒瘾犯了便朝着夜重华靠过来,“你这个臭小子,既然给老身带了酒就早说。”
“等我返来。”夜重华摸摸欧阳舞的脑袋,按照掌柜说的去了许老先生的住址,还未入门,便听到内里传来小女孩娇娇的笑声。
其他兵士则搭起了营灶,另有简易的烧烤架子,燃起火来,一边烤火一边围坐着聊着感兴趣的话题。
云殇吹着口哨,哼着歌,俄然笑道:“夜二,既然这么放心不下,你便与嫂子一同坐马车,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这纸张确切是欧阳舞给他的那一张,上面也确切一个字都无,他本日不过是要诈上一诈,但看夜非卿的神采,事情再明朗不过。
而欧阳舞也是一脸惊奇地望着夜重华,夜重华唇角一勾,望着她的眼睛出现笑意来,“只要舞儿想吃,我定要满足你的心愿。”
“五儿,你有没有甚么特别想吃的。”
欧阳舞将鱼肉夹入口中,鲜嫩的鱼肉淋了稠密的酱汁,肉质仿佛还在在口中跳动着,她连连点头:“好吃!”
欧阳舞的脸上有些不成思议,她真的难以设想,堂堂西陵宁王殿下,西陵的战神,为了令厨师给她做一顿吃食,竟然拿茅台酒去奉迎人家。她晓得的,他向来傲气,如何会去求别人,她心下打动不已,说出的话倒是用心带了几分薄怒:“天然是怪了,陪嫁之物能随便许人的吗?”
夜重华看着欧阳舞眼中的踟躇,心中底子不信,她清楚不肯意费事别人才撒得慌。
欧阳舞接过道了声谢,喜不自禁。
欧阳舞满脸黑线,她实在很不想在他面前变把戏的,不过他如许问了,好吧,夜重华的接管才气比凡人强多了。
云殇骑在顿时非常张扬地朝大师挥了挥手,实在,这类环境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宁王嘛,战神嘛,受欢迎呗!
“就是就是……”
夜重华难堪地咳了一声:“我把茅台酒给他了……你不会怪我吧。”
掌柜的在一旁眼睛都看红了,吞了吞口水,心想着他礼聘了许老先生十五年,还从未完整地吃过这二十道菜呢,心想着幸亏这日被这位朱紫包了全部酒楼,不然如果其他的客人见到了,可定是要眼红,不依了!
“在想甚么?”
夜重华焦急地看向她,吓出一声盗汗来:“舞儿,你如何了?”
话题又转了返来,兵士们又重新聊起此次的战事,越来越大声,不由的传到了欧阳舞的耳朵里。
夜重华咬牙切齿,忍不住在欧阳舞的脸上咬了一口:“你敢?!”
只是,他之前已经试过很多次,那些笔迹过几个时候便会消逝,莫非此次见效了?
“这个老匹夫越老脾气越古怪。”夜重华不等掌柜的说完,便站了起来:“他住在哪儿?”
许老先生之前的风格是,每一桌只给做两道菜,本日收了夜重华两瓶茅台,便特地为欧阳舞做了整整一桌子的菜。不但有欧阳舞想吃的阳城馒头,贪吃豆腐,另有水晶肘子,洛城鲫鱼……整整二十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