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紫敛刚想转过甚去,让南宫尘放手,倒是没有想到他一把夺去了那桌上的茶杯,兀自按着她坐下,一语不发的为她包扎伤口,想要说甚么,倒是再也说不出口。
“南宫尘,完成了。”沐紫敛看着面前那一颗颗药丸,那从早上便就紧绷的心弦,终究松了下来,朝着南宫尘,便是光辉一笑。
“南宫尘,感谢你。”沐紫敛翻开房门走了出来,便是转过身子合上,瞧着面前的人,慎重其事的感激道。
“南宫尘,你倒是连朕的名字都敢喊了,不怕朕治你一个不敬的罪名。”
“我能不能费事你,待会把这些药送给那些抱病的人。”沐紫敛努了努嘴,看了眼地上因为她跌倒而掉落的药瓶。
语落耳畔,君瑾夜神采猛的一僵,低下头去,看着怀中的人,眸中是满满的惭愧,自责:“敛儿,百姓哀怨就让她们怨去,你又何必弃本身身子不顾。”
她拿起那一杯血,手微微向前一倾,殷红的血刹时爬满药材满身,兀自散开去,倒是莫名的让民气头一惊,一种悲惨无助席上心头,挥散不去。
没想到沐紫敛会叫他,南宫尘略微有些一愣。
“你坐这江山才半年,还不稳,现在就闹得民气哀怨,这江山岂能稳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想来这事理你自也是晓得的。”
“南宫尘。”
沐紫敛看着那包扎好的伤口,视野垂落,有些不敢去凝睇那道回旋在本身身上体贴的目光,她欠了他太多了。
“我若不如何做,那些百姓的命又要如何,另有君瑾夜的江山又要如何,他才登上帝位不过半年,这江山不能有不对。”
“跌倒?扶你?那他干吗要抱着你死死不放。”君瑾夜语带轻视,邃而低下头去,看向怀中的人,却没想到入眼的倒是那么一站惨白如纸的面庞,双唇龟裂,惨白的唇瓣清楚可见几丝赤色浮在上头,双眼微微合合,投着一丝衰弱,心猛地一惊,赶紧抱住那摇摇欲坠的身躯,眼眸中是那藏也藏不住的焦心:“敛儿,你这是如何了。”
“君瑾夜!”南宫尘看着君瑾夜这般卤莽的把她拉去,赶紧出声呵叱道。
当归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