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妃大惊失容,忙掩住古逸尘的嘴,目光朝身边的女官花蕊儿身上一扫。
“胡说!”安太妃打断古逸尘的话,责备:“你如何能听那些不三不四人的话冤枉你母后?甚么没过净过身子,****尚在!这些话能从你这个至尊至贵的天子口中说出来吗?没得脏了嘴巴,堕了一国之君的身份!”
“滚蛋!别碰哀家!”
只要十几岁的他实在心中一向藏着很多事,不然也不会闷到非要出宫逛逛。
安太妃轻叹一声:“这张德清是对我们孤儿寡母有恩。当日先帝驾崩,本是托孤重臣的大司马陆鼎俄然逼宫篡位,幸亏他连夜快马给京都的襄王、玄王送信,这才让襄王及时赶到,带兵勤王,保住了我们娘们儿的性命。”
珠帘响动,十几名宫人簇拥着一名二十多岁的美妇施施地朝殿内疾走而来。
张德清一拍大腿:“得,和事佬又来了!”
安太妃在中间当和事老,笑呵呵隧道:“姐姐,你瞧天子已经挨了一巴掌,又诚恳认错,就不要再计算了,过几日就是天子选秀的好日子,就当图个吉利吧。”
张德清一溜烟的窜过来,抢在古逸尘前面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韦太后。
韦太后哼了一声。
“过几日就要大婚的人啦,还这么率性,大婚过后,天子可就要亲政了,成为万乘之君,受天下人敬佩,全部大夏都听你一小我的,到时候可不能再这么肆意妄为!”
“多谢母后宽弘大量。”
“旁的事?”安太妃黛眉微蹙。
“他寒心?”韦太后微微嘲笑,“哀家今个儿才是真的寒心了呢!”
目睹没了外人,安太妃这才握着古逸尘的手,坐到榻上,心不足悸地说:“刚才的话如果让你母后闻声,又是一场打不清的官司!”
“甚么至尊至贵,逸尘...逸尘不过是大臣眼中的傀儡罢了!”古逸尘难过地低下头。
古逸尘咬牙站在原地。
古逸尘皱了皱眉,内心不甘心,搁不住安太妃一个劲儿冲他使眼色,半晌蹭到韦太后脚下,跪倒叩首:“儿子一时鬼上头,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冲撞了母后,请母后开恩,饶过儿臣一次,儿臣包管下不为例。”
“呦,太后您可谨慎呀!”
安太妃穿戴简朴,明显是听人说了这边的事,急仓促赶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