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拿着帖子过来的男人倒是风雅,朝萧辰云点了点头。“既然是公子做的庄那便公子先猜吧!”
见他仍要赌,那掌事徒弟也没有甚么好说的,只好再次拿起了筛子与瓷碗。
“各位可都看好了啊!这是……十点!”
官七画抬高了声音,凑到萧辰云耳边如是说到。
真不愧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孩子,官七画自知本身禁止不了他,只能冷静地待在他身后看着。
饭毕,官七画便跟在萧辰云身后同他们一道去了明轩楼的地下,传闻中的财路赌场。
用的仍旧是这赌桌之上最简朴卤莽的赌法,猜大猜小。
官七画站在他身边,捧着那一叠的请柬,脸上笑的仿若盛开了一朵花。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枚白玉的玉佩不管从成色还是做工都是不成多得的珍品。如果略微懂一点行情的人看了估计也能晓得,这玉佩的代价如何着少说也要在千两以上。
当然不是没有人思疑萧辰云出翻戏,可赌场也有赌场的端方,没有证据就谁也不能找萧辰云的费事。
暗淡的灯光下,能清楚地瞧见碗中的那两颗筛子白皮之上明晃晃的五点。两颗筛子,两个五点加起来就是十点。
赌场当中声线吵杂,但萧辰云的话她倒是听得明显白白的。
她抬起了头,对那掌事徒弟道。“那就选大吧!”
一进门,便听得从里头传来的鼎沸人声。
“问我吗?”官七画伸手扯住萧辰云的袖子。“但是,我不会啊!”
跟着掌事徒弟明朗的声音,两只瓷碗中的一只缓缓被移开。
一面说着不会,可萧辰云却仿佛半点没将她的话听出来,一撩衣摆便在那桌子前坐了下去。
萧辰云昂首,一双黑沉的眸子悄悄瞟过掌事徒弟的脸,他点了点头。
官七画一起走来不知与多少人撞了脚根,终究算是在一处桌子前站定了脚步。
“又问我?”官七画有些错愕。
卖力摇筛子的徒弟笑眯眯地看着面前一身华服的萧辰云,在这类处所待久了,他们自但是然也就养成了以衣评人的风俗。见萧辰云与官七画穿的这么好,那必定是个有钱的主。
“嗯,赌!”
“持续!”
态度随便得像是在决定今晚该吃白菜还是吃包菜。
也不知是彻夜他们运气太好还是别人运气太差,萧辰云靠着那一块玉佩,最后竟是硬生生地将他们一行人需求用的请柬都赢了返来。
他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哗然一片。
一圈一圈的人围在一处喧哗着叫唤着,现场只听得人的叫声以及筛子敲在瓷碗边沿收回的清脆撞击声。
“二位现在能够猜了,是赌大还是赌小。”
长指搭在那块玉佩之上,萧辰云正要将玉佩收起,却冷不防被别的一只一样苗条及时摁住。
而明轩楼拍卖场的请柬固然难求,但其真正的代价也不过十两银子一张。竟然有这般率性的人,指名道姓地要用上千两的玉佩来与一张只值十两的赌。
两只碗在掌事徒弟的手中飞来舞去,最后被他安安稳稳地放在了桌面之上。
“我要伶仃赌!”萧辰云一面说着一面从腰间扯下一块雕龙纹凤的乌黑玉佩放在了桌子上,“我押这块玉佩,只赌一张彻夜明轩楼拍卖会的请柬。不知谁有能够拿出来试一试!”
要不是这筛子是他亲手摇出来的,他都将近觉得萧辰云是在出翻戏。
面对旁人的美意萧辰云乃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侧头将目光落在了官七画的身上。“你说,猜大还是猜小?”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啊!客长,你是要买大还是买小啊!”
赌场里的光芒偏暗,只见一排好几个连在一起的大厅当中隔几步便摆上了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