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沈慕琛的床边,他被高烧折磨,脸颊红十足的,她不由伸手抚摩他的脸,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嘴里轻声道,“阿琛,不要怨我,我真的喜好你,但是,我不得不分开了,你今后要好好糊口。”
苏安然的眼睛也酸疼起来,摸着她的脑袋辩白,“蜜斯我没有难过!我早就想分开了,现在如愿了,应当欢畅才是,如何会难过呢!”
老夫人一脸绝望,“你让我如何信赖你?云兮房间里有很多你的物品,而下人们也证明你和他早有来往,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我从何信赖你!”
那么完美的谗谄,连苏安然都忍不住要鼓掌了。她扫了一眼厅中世人,他们全都笃定她跟白云兮有染,她俄然感觉很累,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
她抬开端,把冰冷的唇映在他滚烫的唇上,泪水缓缓滑下,滴落在他的脸颊上,一颗一颗,又顺着他的下巴滑到被子上。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有个要求,我想再见阿琛最后一面。”
苏安然从肩舆里出来,走到月儿身边,微微一笑,“月儿,不要再敲了,他们不会开门的。”
弃妇在这个期间是很丢人的,虽说沈奶奶为了苏安然的名声着想,在休书上写明被休启事是善妒、脾气暴躁,但她还是被苏家的柳氏鄙夷了。
月儿猛地扑到她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蜜斯,你不要难过,不管蜜斯今后到那里,月儿都会跟着蜜斯的!”
苏安然咬了咬唇,口腔里一阵血腥味,她双腿微微前屈,在世人惊奇的眼神下,缓缓跪倒在地,哑着嗓子,说道,“沈夫人,老太太,求你们,让我见阿琛!”
她接过画,勉强扯了扯唇角,轻声说道,“侍剑,感谢你。好好照顾少爷。”
“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处所可去了啊。”
信封打到脸上,她下认识地闭了闭眼,抓住休书,将它握得紧紧的,乌黑的眼眸紧紧盯着柳氏,一字一顿地说,“沈夫人,我恳请你,让我见阿琛最后一面。”
“不必了!你没有资格再见我的儿子,这是我代替阿琛写的休书!”柳氏将一封休书扔到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