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旧事?穆景浩拳头蓦地握住,通俗的目光落在月姬身上,她那张脸无疑是熟谙至极的,但身上透暴露的气质却又不像。
月姬昂首拜道,“民女不敢求得犒赏,凡是有个安身之处便好。”
月姬不再多说,拜谢,“民女多谢皇上,谢四王爷。”
穆景浩神采剧变,手中的酒杯抖了抖,溅洒出去。
“不,你那里也不准去,我不要你去!”唐七七听出不对,将他的腰紧紧抱住,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衫。
半月后,北辰使者到达南诏国,德庆帝召开宫廷宴会宴请使者,宴会上,北辰使者特地奉上一名舞姬作为礼品。
月姬面色自如,“回陛下,民女数年前碰到不测,伤了脑筋,不记得旧事。”
名唤月姬的舞女脸上蒙着一层薄纱,她海藻普通的长发泛着弹性的光芒,卷曲地披垂在肩头,额头佩带着一枚新月形的宝石,卷而翘的睫毛悄悄掩着一双敞亮清澈的眼睛,她身上穿戴暴露肩头的薄纱,内里的水红抹胸若隐若现,一条宽松的红色绸缎裤子,暴露白净而精美的脚踝,脚踝上佩带着一串铃铛,跟着她走动收回清脆动听的声音。
南诏六百二十四年三月,永安王造反,德庆帝号令穆景浩带领十万雄师,用时两个月,打败叛军,将永安王永久囚禁在临安永安王府里。穆景浩因平叛有功,获犒赏黄金万两,并有风宣称他即将被封为太子。
听着他用心调侃的话,唐七七内心一阵阵酸疼,她记起前尘旧事,也记起他的承诺,他说,“离儿,师父会庇护你。”
穆一辰打仗到她的眼神,愣了愣,随即端起酒杯,笑着朝她举杯表示。
宫门外,豪华马车停在路边等待。
面前人影逐步消逝,仿佛被风吹散了,唐七七下认识伸出双臂要护住,却甚么也没有抓住。
头上的手消逝了。
东齐国,定香居酒楼。
一曲结束,德庆帝淡淡笑道,“月姬,取下你的面纱。”
眼波微动,似笑非笑。
唐七七悄悄推开苏安然,回身,拿起眉笔,对着镜仔细心地刻画,脑海中不由闪现出凤倾寒替她描眉的场景,她唇角弯了弯,在内心悄悄道,夫君啊,等我替你报完仇,我就去找你。
唐晋和唐清池神采也变了,不敢置信地盯着月姬那张脸。
苏安然站在唐七七身后,通过镜子,看到她脸上恍然如梦的含笑,内心一阵阵抽痛,七七放不下,她又何尝放得下,她的内心,不也藏着阿谁男人么。
穆景浩的视野一向落在她的脸上,过了好久,唤了一声,“七七。”
苏安然停下脚步,站在红袍女子的身后,目光庞大地望着她傲然清冷的背影,轻声说,“七七,你真的筹算回南诏国了?”
唐七七依托在她怀里,悄悄道,“不好,他的仇一日不报,我都不得安宁。”
王将军起家抱拳,“皇上,这女子是我们在来贵国的路上遇见的,她当时被一群地痞围住,我们美意将她救下,传闻她会跳舞,便让她在今晚的宴会上助扫兴。”
德庆帝眼波一闪,挥手表示她起家,意有所指,“不知月姬女人故居那边?”
此话一出,世人了然,很多舞姬都想趁着芳华貌美寻得好归宿,只是她顶着那张与唐丞相之女类似的脸说这番话,未免让氛围有点难堪。
有凉凉的东西滴落颈间。
高超的舞技袒护了她身形薄弱的缺点,纤腰微摆,伴随乐声骄易扭转,她时而飞旋俯地,时而侧身踢足,舞步飞旋之间,她已经来到穆一辰面前,顺手执起桌上酒壶,借着酒壶舞动着奇妙的舞姿,然后再一个旋身,替穆一辰斟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