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摩着凤凰的翅膀,他长长的凤眼中融着宠溺的笑意,“离儿,在这里做甚么?”
“哎呀,谨慎!”不知那边,一只暗箭竟然向着少年射去,幽离骇怪之下竟然叫出声来。当然,他们立于云端,少年必定听不到她的声音的。
仙羽尊者的声音还是暖和,“离儿,你该当晓得,这是你的天劫,过不了这一关,永久也不能修得真身,位列仙班。”
一名金边白衣,墨发披垂的男人徐行而来,他的周身环抱着淡淡的神光,斑斓而平和。
幽离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俄然粲然笑道,“师父,如果尘寰也有神仙管着他们,让他们不要兵戈就好了。”
烟波浩渺,天音动听,金碧光辉的宫墙外是宽广的银河,一座白玉长桥自河上飞贯而过,中转劈面宫门,气势壮阔。
“晗,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信赖我!”幽离流着眼泪抓住他的衣摆。
“不要,晗,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肉!”幽离趴在地上,望着他绝情的背影,绝望地哭喊。
他的身材没有以往的温度,很冷,他脸上的笑意,却如同火光一样暖和,但又透着很多无法与哀思之色。
但少年早已感知到伤害,手中长枪一挥,将暗箭倏然挡开,催马向敌军首级冲去,俊朗的脸上有着与春秋不符的沉稳之色。
“但是很无聊啊!”女童撅着嘴巴,粉嫩的脸颊鼓得高高的,敞亮的眸子一闪一闪,“师父,就一次,我就下界一次,好不好?”
凤倾寒现在蒙受的痛苦,比任何酷刑都要可骇,他所蒙受的不止是身材上的凌迟,另有精力上的庞大压力,他不能让他的老婆和孩儿死于这场天灾!
体内体外的肌肤血肉,都如同搁在火焰里炙烤普通,难以名状的痛苦遍及满身。身上的每一寸处所都在不竭地排泄血来,只是在高温当中,血液很快便化为虚无。额头上青筋暴跳,身上的骨头,在噼里啪啦地响着。
“多谢师父!”幽离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徒儿不孝,师父保重!”
唐七七立时落下泪来,想要叫他,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是叫师父,狐狸,还是夫君?
但他的身材已经遭受极限,他满身的血肉肌肤已经被灼烧成血水融入那片暗红的岩浆,活生生地接受着被扒皮抽筋的痛苦。
画面一转,身着宫装的幽离扑倒在面无神采的穆祁晗面前,讨情,“晗,信赖我,我并没有做过!”
穆祁晗通俗的眼眸动了动,倏然甩手,将她甩到地上,“自你进宫,南诏灾荒不竭,战事四起,国师明言你乃不祥之人,朕本来还不信赖,但是你竟然与其他妃子争风妒忌,还做出伤人道命的事情,朕不能谅解你!”
“狐狸,你给我死返来,我们的孩子舍不得你!”唐七七不甘心肠大吼,但吼完以后,又忍不住痛哭,腹部的痛苦减轻,让她几近站不稳,只感受一股热流涌入小腹,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流下。
女童抱着他的手臂摇摆,缠人得很。
仙羽尊者好笑地敲了敲她的额头,拉着她的手,将坐骑金凤呼唤过来,抱着她坐上凤背。
云端,幽离蹙着眉头看着人间混乱的局面,寥廓的大地上,两支军队正在狠恶混战,此中一支军队的将军竟然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那名少年穿戴红色铠甲,手握红缨枪,挺直脊背稳坐顿时,漂亮的脸上凝重严厉,他俄然扬起红缨枪,指着敌方一声大喝,“众将士听令,那个获得叛将首级,本将军重重有赏!”
影象的碎片,在唐七七脑海里垂垂闪现,构成一幅幅图象,即便在睡梦中,她也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梦中,那些看不清面庞的人,这一次,她全数看得一清二楚,她就是幽离,而凤倾寒就是仙羽尊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