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空青道袍掩住屈着的苗条双腿,扮成道童混入道场的唐夜霜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依言拎着一捆松木走了畴昔。
说着,她手上的力量更加了三成,欲在马车坠毁之前将其拽归去好好鞠问。
那边已有人在不耐烦地催她,不知是抱怨,还是警告,“在那磨磨蹭蹭地干甚么,还不快来,如果耽搁了国师的安排,但是要砍头的!”
在那高大的丹炉底下添了几把柴禾出来,唐夜霜往下鞭策了一根松木入内,本是想让鼎火烧得更旺一些,却不测埠听到其下传来一声极细极轻的“喀拉”声,似有甚么被推开。
马车还是在飞奔着,眼看着就快行至断崖边,唐夜霜的神采却没有涓滴的镇静,只冷声喝道,“说!是谁教唆你们来的!”
那小厮见摆脱不开她的钳制,竟直接用手中的匕首从胳膊上一举切下,继而坠下了深渊,骸骨无寻,不给人留下任何能够清查的线索。
又放下一根柴火入内,手腕轻微一动,已将那道黑黝黝的裂缝又推了归去,确认过严丝合缝后,她心中有模糊的设法逐步成型,忙哈腰在炉鼎四周寻觅着。
除了这条密道以外,不成能没有留下一丝陈迹。
将手微微背过身后,标致的指节稍稍屈起,她状似偶然普通一起叩过中间的青石墙沿,一边竖起耳朵听察,但是指下回应的却都是轻浅而沉闷的“咚”声。
唐夜霜藏在鲛皮面具下的眉毛微扬,她所一向要寻出的密道,本来藏在这里。
鹿台之上,仿佛是一派都丽堂皇,寂静厉穆。
早早候在宫门以外的文武百官已然等了几个时候,听到此精力不由为之一振,虽并非非常甘心,但是畏于当朝国师现在滔天的威势,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下跪叩拜。
惊魂不决的世人刚从方才一场突如其来的窜改后回过神来,听到此,又是一愣,张大着嘴巴不知如何是好。
心有半晌的狂跳,唐夜霜几近要将头埋到胸前去,眼风凌厉地一扫,果不其然,在鼎炉下重重火焰炉灰之下,被她可巧推开了一小道玄色的裂缝。
这个妖道的心机未免也太大了。
马车一起直行到那补葺华贵的鹿台前,烨纵身上马,扬声道,“众位仙师,道场到了,请下车罢。”
眼看祭典在前,常日里越是想吃力埋没的,在现在便是越轻易暴露蛛丝马迹。
唐夜霜低下眼去,紧了紧怀中的松木料禾,决计抬高了的嗓音好似还未变音的青涩少年,“是。”
唐夜霜微微皱起眉头来。
在世人的翘首以盼中,远处蓦地传来一声顿挫顿挫的呼声,“仙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