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留了下来,亲身让我为他而做画,内侍取了几套袍子,我让他一件一件的试穿了,然后我挑选了一件红色的袍子,他穿在身上,贵气威猛。
袍子的领口、衣衿上是精美的五彩绣花,凤与凰缠绕在丝线中,斑斓斑斓。
执了笔,正要画起,有人拦腰从我身后把我揽在怀里,我闻着那草香,好浓的味道,他的身上老是有这草的味道。没有龙涎香,也没有沉香。
嗓音魅惑。
“那也要帮手。”又恶棍了。
“好,你拿给我。”他松了我腰上的两手,刹时一种自在的感受莹绕在我的心间。
彩笔早已从他的袖口滑落,落在乌黑的纸上,一朵彩色的花绽在萱纸上,而我,仿佛就是这朵花,没有实在,只是一份变幻虚无的色采。
扣子扣好了,他燃亮了书房里的油灯,重新又端坐在椅子上。
我低着头对于着桌子上五彩六色的水彩,看他的时候垂垂少了,到了细节处,我才细心的察看他。
驰念我娘,除了手中的佛珠,她心已无二。
有些烦恼。
他没有强求我,我听到我身后换衣服的沙沙声,脸有些红。然后他扳过我的身子道:“来,帮我扣扣子。”
再执笔,这一次有了先前的经历,我先画了他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纸撕了又撕,画了又画,也不知撕了多少张,画了多少张,终究我笔下他的眼睛让我对劲了,因而,我开端别的的工程。
伴着唇瓣在颈项间的轻蹭。
他的眼睛我如何也画不好,修来修去的,有些烦,手中一使力,画了近三分之一的表面图一不谨慎就被我划破了。
小孩子一样,一张画罢了,竟然很当真起来。
重新又铺了萱纸,他不要叫才好,坐了那么久,竟然就白坐了。换做是谁都会烦恼吧。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坏坏的笑着向我道:“你帮我穿。”
手上的笔划过了他的衣袖,暗黄的色采落在了他红色的袖口上,夺目刺眼,他这衣服必定要换过了。
心跳。
或者是因为惊骇,或许是因为还不敷爱我,以是六天了,从大婚至现在,我身上还是还是处子的芳香。
我扬了扬手,想要挥开那草香,它却更往鼻子里钻,象是怕我忘记了它普通。
他当真我也就当真吧,总不能一头冷一头热,扰了两颗心。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