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询缓缓抬起左手,手掌翻转,口中答着她的疑问,“出自我一名熟人之手。”
父兄固然气她的态度,却对前提没有疑议,到底是应允下来。就算是柳元逸落到了程府手中,父兄也有应对之辞,要赌的,是程府终究的决定。退一万步讲,程府几年以内,都不敢对北廖家起杀机,只能哄着顺着。而几年的时候,已充足他们调停,找到新的前程。
程询只是问:“感觉字也过得去?”
“有不明之处,请解元见教。”怡君把小册子摊开在案上,“笔者书、画的成就,清楚不输诸位名家,却没署名。我就想问问,解元是否晓得出自何人之手——能够的话,想寻觅这位妙手的书画观赏。”
应当是。
.
本日书院不似前两日那样热烈,只要程安等三名小厮时不时出去传话、回事。程询摆了一局棋,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子。
“应当能够。”怡君笑着回声,“我尝尝。”
程夫人缓了半晌,悄悄点头,“对,对,我信你。”她竭力扶着程询起家,“送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