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询核阅着面前满脸绝望的人，“那倒不必。首恶都还活着，哪有先让刽子手身故的事理。”
程询转入东次间，在暗淡的光芒中，看到悄悄坐在窗下圆椅上的母亲。
宗子相中了南廖家次女？程夫人讶然。
“如果他们本日如何都不认头，跟你闹腾，又当如何？”程夫人有些后怕。
程夫人思忖半晌，冷冷一笑，“北廖会走上死路？是你想杀人灭口吧？分炊就是分炊了，再无干系，就算不分炊，北廖也是南廖的旁支。哦，你程家旁支出事的时候，你从没受过连累，到了人廖家那边，就如何都不能抛清干系。你是这个意义吧？”
“嗯。有得治，只是，如何也得一两年才气见好。”
“苦了你了。”程夫人看着儿子俊朗的容颜，怔怔的落了泪。她的儿子清贵无瑕、意气风发，一贯最是讨厌肮脏下作的活动，而在现在，却要应对这等是非。初知情时，必然也如她普通遭到重创吧？如何熬过来的？
程夫人嘲笑，“既然如此，合该阿询让你下不来台！”
“我只是让他掌控在手里的统统交出，由我出面应对诸事。”程清远道，“他相中了南廖家次女，我只是说如果那边家声不正、他们八字分歧，便歇了那份心机。是为这些，他便与我翻脸。看你养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