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蜜斯,又来等阮总吗?”前台蜜斯已经熟谙了她,主动跟她打号召。
这一顿吐槽,崔艺把舒总如何与丈夫仳离,如何与丈夫争财产,又如何与现在的男友约会调情,把这些八卦十足吐槽了遍。当然,这些都是他从办公室女同事们嘴里听来的,他本身可没空去探听这些八卦。
夏至送他到门口,“那你谨慎点,到家了给我发个动静。”
阮滨:“可不是,跟我普通大,女朋友都没有交过,那是相称的苦啊。”
夏至担忧他酒后驾驶,便说:“艺表哥,早晨睡在这里吧,客房都是现成的。”
阮滨抢过她手里的东西,说:“是啊,洗个碗罢了,那就由我来做吧,你去看电视也好,泡脚也行。”
说着,夏至手里的活就被阮滨给抢走了,过日子真的要找对的人,找对了人,连洗碗这类事都有人分担,多好。
夏至笑着说:“是啊是啊,这雪可真大啊。”
阮滨其他的甚么都不说,只说了一句话,“大姑盼你归去盼得头发都白了,她一把年纪,还能再盼你几年?”
阮滨:“恩,必然,你路上谨慎。”
“艺表哥??”
雪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冷,爷爷爸爸很快就堆好了雪人,抱着孩子回家了,怕把孩子冻着。
夏至忍不住问道:“艺表哥,既然你这么想吃故乡菜,这么想家,为甚么这么多年都不回家啊?”
夏至:“我又没事,洗个碗罢了。”
谁知,第二天醒来,她浑身滚烫,起床都难了。
阮滨给他倒上酒,拿起酒杯敬他,“来,咱两喝一杯,不如持续吐槽你们的舒总吧,我看你明天还没吐槽完。”
夏至:“下啊,但是就一点点。”
夏至吐了一下舌头,说:“就滚了一个雪球嘛,也不大啊,留在花坛里了。”
都城的夏季来得格外早,每天早上出门看到花坛里白花花的霜,夏至都觉得是雪,南边的雪就是这么薄的一层。
阮滨:“走了,回家了,方姨早就做好了饭菜,这会儿都快凉透了。”
夏至转头问:“你真想他去你那事情?还是因为我的启事?”
阮滨径直走来,同业的同事与他挥手道别,他只是点头表示,眼睛一向看着夏至。
“如何了?”阮滨从背后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崔艺一走你就唉声感喟的,干吗啊?”
这一问,本就强忍眼泪的崔艺,一下就受不了了,沉默着低下了头,不断地深呼吸调剂着内心的哀痛。
他说:“到明天为止,我在这里呆了16年,事情了15年半,我从大一就开端打工,半工半读完成了学业,然后插手事情,前五年原地盘桓,后五年稍有转机。我跟我妈说过,我要在这里扎根,不扎稳根就不归去。”
阮滨诘责道:“那你头发如何湿了?衣服也湿了??领巾也是湿的,你干吗去了?不冷啊?”
走到跟前,他一看到她湿漉漉的头发,就皱眉头,“玩雪了?多大了还玩雪?”
阮滨无语极了,“我都饿死了。”
“下雪了下雪了。”办公室里,对桌的赵琳俄然说道。
夏至领悟,不作声了,就冷静地给崔艺夹菜,“艺表哥你多吃点。”
等了一会儿,弘远个人也放工了,在一堆从电梯里涌出的人群中,夏至见到了阮滨。
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内里很快就黑了,借着酒劲,崔艺与阮滨聊了很多掏心窝的话,间隔一下子就给拉近了。如果说之前的相处还带着客气与防备,那么现在,已经没甚么保存的了,两人无话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