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寒池里的阿谁牲口,燕景瑞不由捏了捏双拳,眸中喷吐出怨毒的眸光。
白蛇骇然地卷了身子,蛇头向后仰起,大嘴一张一合间,一堵水墙迎向了阵容浩大的火墙。一水一火毫不相容,两厢对撞,泛出一圈水雾,迷迷蒙蒙间覆盖了全部寒池。
此时的燕景瑞,不觉有些愤恨。若他还是上官子逸,如许的戋戋一条白蛇,哪有得着杀的这番吃力,想要它的蛇胆还不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南宫幻黎一堵石墙去了水柱的守势,紧跟着燕景瑞的声声响起便跃向白蛇。
一人一蛇对峙着,四周的氛围蓦地冷冽了起来。
“嘶”声大起,白蛇再次受痛,一阵翻滚,燕景瑞从白蛇头顶一跃而下,目光所及,瞧见池底岩壁之上的洞口。
燕景瑞眸间闪过一丝凶恶的眸光,长剑出鞘,飞身迎了上去。
“你个死牲口,敢伤老子的小师妹,看老子不把你这两颗大獠牙拔下来,当烧火棍!”
泛着毒光的獠牙在月色下阴沉可骇,燕景瑞的长剑卷着白光摆布突进,蛇头撞向他的腰间,他一剑刺向白蛇的眼睛,可那牲口却奸猾非常,见长剑刺来,脑袋一缩立时又弹了归去。
白蛇在此时亦如离弦的弓箭,裹挟着寒池水,带着吼怒的风声,伸开巨盆大口朝着燕景瑞窜去。
这一声大呼,突破了对峙的严峻氛围,白蛇吃惊之下,蓦地口吐水柱,阵容骇人得扑向了燕景瑞,燕景瑞蓄势待发,身子蓦地拔高,腾空一跃直接跳到了白蛇的脑袋之上。
“女人,你入洞,是不是将那白蛇杀了?”
“牲口,滚出来。”燕景瑞再瞧见白蛇之时,已然到了暴怒的边沿,只因他瞥见了那白蛇嘴中泛出的殷红血迹,那血迹此时现在如同一把利剑,刺得燕景瑞双陌生疼。
燕景瑞身形一闪,落在池底,刚想闪身,突然被尾随而至的蛇尾一扫,只感觉背上被大力甩了一下,身子不受节制地向前飞扑而去。
可即便是对上这般难以对付的庞然大物,燕景瑞心中担忧的始终不是本身的安危,他地点意的是,这般强大的白蛇,夏凝裳……她,还活着吗?
……
燕景瑞身后正飞扑而来的南宫幻黎俄然见到面前一道庞大水柱,想都不想拍出一堵土墙横在身前。
顾开元的黑眸当中俄然溢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眸光,他嘴唇开合之间,透着深深的绝望之情。
他被困在石壁当中不知年代,本来觉得总有人能将他救出去,却没想到等了一年又一年,等来的倒是这般的成果。
燕景瑞只听耳边砰得一身响,全部身子蓦地堕入了坚固的泥地当中,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只感觉面前一黑,庞大的蛇身如同一座大山普通压向了他。他骇然侧身翻滚,这才纵身一跃,不敢落在池底,倒是腾空立在了高处。
时候缓缓流逝,对峙中的一人一蛇没有一个筹算率先反击。
东胜国已然在这片大陆销声匿迹了吗?莫非现在因着那场大战,这个天下已经落魄成了无人能修炼玄灵之力的境地?那他与泰和搏命一搏又是为了甚么?
石洞以内,顾开元见那夏凝裳睁着眸子一脸板滞的神情,不由焦心肠说道,“女人,敢问此时今夕何夕?”
白蛇将那洞窟早已视为本身的蛇穴,哪肯被人等闲突入,当下甩着尾巴,脑袋一昂就想窜入洞中去追燕景瑞。
白蛇发展千年,已然快到了化蛟的颠峰,他早前便晓得,和县郡当中养着如许的一头牲口,可他硬是放之任之,总觉得那人终有一日会自食恶果,倒是没推测,在此之前,那牲口会伤了夏凝裳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