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裳的眼眸微微轻颤了一下,长如蝶翼般的羽睫悄悄讳饰了眸中的神采,她顿了很久,这才轻声应道,“好!”
在心中暗自唾骂了一番不肖子孙,特别减轻了力道在夏凝裳的身上狠狠的重新至尾的数落了一番,老侯爷刚想抬起屁股回身回屋,便见翠竹急吼吼的跑来。
燕景瑞回到房间内的时候,绿茗早已不知踪迹,唯独夏凝裳一人懒懒的斜靠在美人榻上,一身酒气扑鼻而来,惹得燕景瑞狠狠皱了皱眉。
燕景瑞只感觉下腹一紧,不由伸出双臂将面前的人儿紧紧搂入怀中,“那次不算,没有高堂见证,没有龙城百姓的见证,更是没有我的亲身见证。我要堂堂正正的将你从安宁侯府当顶用十八人的大轿抬出来,我要亲身牵着你的手,跨过火盆,引着你入洞房!婚姻大事,没有我的参与,那么粗陋的婚礼,如何配得上我的裳儿!”
夏凝裳得知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靠在燕景瑞的怀中,坐在摇摇摆晃的马车里。
浓情密意的一个吻好久才停歇下来,燕景瑞鼻息沉重,强忍着心中的悸动,将夏凝裳搂在怀中,一边把玩着夏凝裳的满头乌发,一边说道:“裳儿,你且记着,不管你去往那里,不管你在何方,在你的内心深处,不能没有我的位置!”
祝京此人大义且高风亮节,又长于勾惹民气,借着天子不仁之名,调拨各地公众插手叛逆兵当中,哀鸿暴动更加频繁且狠恶,灾情以燎原之势向着拓跋繁华地带伸展而去。
雾松院内,老侯爷方才吃了晚膳,一脸的愁眉苦脸,正坐在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下唉声感喟,更加感觉这安宁侯府冷僻苦楚,一个个都走没了影,光留下他一个老头本身看家了。
龙城与拓跋对峙了五年的战局在这一刻终究落下了帷幕。
燕景瑞抿嘴笑了笑,“这个是天然的,你的及笄礼但是大事一件!”
悄悄眨了眨羽睫,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夏凝裳又悄无声气的将她抹去,这才一个俯身,跟着一个“好”字出口,两人之间的碰撞,在各自的心中激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裳儿,我们回龙城以后便结婚吧?”燕景瑞说道。
袁明刚想答话,燕景瑞倒是身形一转,讳饰了袁明那贼眉鼠眼的目光,冲着夏凝裳说道:“我陪你出来拜见爷爷吧,毕竟你与我之事,还得先知会爷爷一声。”
袁明看着两人相携相守一同消逝的背影,忍不住撇了撇嘴,吐了一口,道:“我呸,甚么东西。”
“裳儿,明日,我们便回龙城吧?”燕景瑞问道。
老安宁候狠狠瞪了一眼翠竹,道:“笑说甚么笑,我老头子头发都快愁白了,还笑,笑个屁呀!”
闻声燕景瑞的一番话,夏凝裳只感觉耳中嗡嗡作鸣,那样的一场婚礼,她亦是盼望的。起码,她堂堂正正的能够成为他的新娘,起码她会被列入燕家属谱,待百年以后,能够与他长眠于一处,如许甚好,甚好。
夏凝裳迷惑,“拓跋的战事你不管了吗?”
见燕景瑞俄然如此严厉,夏凝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掰算道,“现在是十一月,再过半个月便是十一月二十三,那日是冬至日也是我和你的生日,你想着我们结婚的大事之前,是不是该想想我的及笄礼和你的成人礼?”
“夫君,你忙完了?”夏凝裳微微咧开唇角,带着降落魅惑的嗓音,在燕景瑞的耳边无声荡开一丝的浅笑。
“如何喝了那么多酒?”燕景瑞上前,坐在夏凝裳的身边,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