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蔷发明燕景瑞的到来,刚想躬身施礼,燕景瑞却摆了摆手,表示紫蔷出去。
夏凝裳回到东院的时候,脸上还是红扑扑的,樱桃小嘴仍然红肿着。
夏凝裳悄悄嗯了一声,此时她才感到满身黏糊糊的难受。方才舞剑出了一身的汗,又被燕景瑞轻浮了一番,她总感觉本身浑身高低都是那股淡淡的沉香味。
正了正神采,汪延这才上前一步,悄悄敲了敲屋门,道:“凝裳蜜斯,婉贵妃早产了,嚷着让您从速进宫,皇上让主子马上送您入宫。”
紫蔷撇了一眼熟睡中的夏凝裳,又瞧了一眼有着天人之姿般夸姣姿容的燕景瑞,抿唇轻笑了下,便乖觉地退了出去。
“走了。”燕景瑞道。
汪延这个叱咤大燕朝堂的堂堂锦衣卫批示使,此时倒是难为得如同热过上的蚂蚁,焦急地团团转。
夏凝裳一听是燕景瑞的声音,立时便想起家,燕景瑞倒是刚强地将她按回了美人榻上,眉头轻皱,语气当中有着淡淡的责备之意:“虽说现下还只是暮秋时节,可也有了寒意,你如何能枕着湿漉漉的头发睡在美人榻上?也不怕着了凉。”
夏凝裳不语,燕景瑞便拿了木梳轻柔地为其打理那一头的长发,神采持重庄严,仿佛他手里的不是一头长发,倒是人间可贵一见的珍品普通。
夏凝裳的心头微微一颤,这恐怕是她头一次闻声燕景瑞如此端庄的与她说话,他话中带着宠溺带着丝丝责备的语气,让她不自发地心中一暖。
燕景瑞强压着她,又仔细心细得将统统的碎发尽数塞入发髻当中,这才罢休。
两人在屋中一坐,一站,悄悄相对,光阴夸姣。
汪延得了叮咛,推了门出来。
燕景瑞倒是抿唇一笑,道:“我会的另有很多,今后你会渐渐晓得。”
夏凝裳垂眸,面上不显神采,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感却在不竭发酵,似是甜美,又带着些哀痛,另有些难以言说的难过。这场景,这感受,让她熟谙又陌生。
燕景瑞微微勾唇,眸中神采一换再换,他将夏凝裳往前推了推,直接将她按倒,坐在打扮镜前,柔声道:“我为你挽发可好?”
紫蔷不傻,她在琉璃亭的时候清楚瞥见自家蜜斯和燕小世子相扶相持着分开的,再遐想此时夏凝裳的模样,不由心中好笑,也就只要她家蜜斯才会有胆量把燕小世子比作一条疯狗吧。
燕景瑞来到东院的时候,正瞧见夏凝裳懒洋洋的侧卧在美人榻上,她白净的容颜在暖阳当中泛出一层晶晶亮地光圈,长而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地,仿若蹁跹的胡蝶,如许温馨而夸姣的夏凝裳,倒是他第一次见。
“燕景明走了?”夏凝裳侧着身子背对着燕景瑞,淡淡的问道。
昨夜折腾了一宿,固然一向睡到了日上三竿,但此时她亦是有些犯困了。
紫蔷见夏凝裳眯了眼,便轻手重脚得替夏凝裳擦头发。
夏凝裳的心头又是狠狠一颤,她再次回想起了昨日燕景瑞与她说得那番话来。
一时之间,夏凝裳也不知该与燕景瑞说些甚么,两人便寂静了下来。只余下燕景瑞悄悄擦拭着头发的摩擦声。
夏凝裳翻了个白眼,回身出了净房。现在午后暖阳恰好,夏凝裳搬了美人榻在暖阳下,将湿漉漉的头发尽数散开,侧身躺了上去。
“好了。”燕景瑞将夏凝裳最后一缕发丝用内力蒸干,这才将夏凝裳从美人榻上扶了起来。
夏凝裳没好气的冲着紫蔷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嘟囔道:“被条疯狗咬了!”
夏凝裳当即上前一步,神采焦心,“婉贵妃不是才七个月的身孕吗?如何这会就要出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