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候府人丁希少,财产也不是很多,一年来的进项屈指可数,若不是夏凝裳的母亲元雪芯嫁到侯府之时嫁奁丰富,而元家又心疼她夏凝裳,每月送来的银子以万两计数,安宁侯府设想现在这般风景?那的确是痴人说梦。
哼,算计我?我让你们血本无归!
男人将女子从床上扶了起来,端了一旁的冒着热气的瓷碗,谨慎翼翼的搅了搅,才勺起一汤勺又细心的吹了吹,才抵到女子的嘴边,和顺的说道:“从速喝了药,伤才气快些好。”
夏凝裳顿了顿,拖长了尾音,道:“除了爷爷是长辈,我有任务扶养以外。你们这三小我,之前用了多少我母亲嫁奁中财产的进项,我会让袁安给我好好的合计一下,到时候会在你们的月例中扣除,直到还清统统为止。毕竟,我可没有母亲为我筹办嫁奁,父亲又远在西南,我只得本身为本身好好筹算一番。”
男人再次低低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吃货。甚么都瞒不了你这张嘴。”
“这是甚么药?我如何不晓得世上另有此种伤药?”女子嘟嘴问道。
“这是蓬莱仙岛上产得灵药,东胜国但是没有的。”男人说道。
夏凝裳回到溪风小苑之时,青梅与少荷还未返来。夏凝裳累了一天了,靠在榻上半盏茶的工夫便睡了畴昔。
夏凝裳看着勺子里黑漆漆的药汁,闻着苦涩的药香味,眉心忍不住蹙了蹙,那女子便也跟着眉心蹙了蹙。
男人低低轻笑了声,声音动听动听。
夏凝裳忍不住嘲笑了一声,元芷云、夏凝月、夏博霜,你们三人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呀。
而此时现在,元芷云搬出这么一个说法来,她如果矢口否定,爷爷便会以为她是嫉恨方才夏凝月告状之事,即便她分歧意,爷爷定然会再次大发雷霆,然后动手让袁安筹办此事。
女子还想要说甚么,可终究还是抵当不过药力,重重摔在了男人的怀中。
……
夏凝裳一个机警,翻身坐起。蓝儿,如何会有人唤她蓝儿?
夏凝裳抬眸,想要去看清男人的面孔,但是她的面前雾蒙蒙的,男人的面孔隐在雾中,她大略只能瞧见一个如同刀削斧刻般的表面。
走到门口,夏凝裳像是俄然想起了甚么,回身又扫了一圈屋内的世人,最后眸光沉沉,定格在老安宁候的身上,道:“爷爷,现在我快及笄了,您也晓得,我是太子殿下的将来太子妃,将来下嫁太子殿下嫁奁如果太少,安宁候府必然丢不起这小我。以是,今后我母亲嫁奁中的田庄铺子的进项我要收回了。哦,对了,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