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药洒落,沈夜冥没有半点波澜,只是表示了白无常一眼,对方当即会心,不晓得从那里变出来了一碗。
“不是……说冥界政务繁忙吗?”她连声音都微哑了,甚么叫不想见她?那他那天对她说的那三个字,全数都是谎话吗?
不过他都已经让夜月来陪着她了,对她来讲,已经充足了。
“冥王,她不肯喝,非说等你来才喝。”白无常实话实说,话语中也透着无法,他并不争对谁,也只是受命行事罢了。
沈夜冥不能来看她,不就是因为人间打乱,冥界正在保持次序,忙得不成开交,才没时候来看她吗?
白无常被称作狗腿,当然活力,刚想说甚么,俄然感遭到幽冥之火的气味,便吞咽了下去,朝着门外望去――
终究,那碗药递到了她的面前,江晓晓垂眸麻痹得瞥了一眼,好半响,才颤抖动手接过,却没有当即喝下去,而是抬眸最后看那男人一眼,轻的不能再轻地失神问道:“我若喝下以后,你筹算拿我如何办?是想赶我出冥界,还是将我交给夜御,又或者让我留下?”
江晓晓俄然心生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抿了下唇,没有去看他,紧紧地揣着拳头,仿佛在禁止着见到他的情感。
仿佛凝了她很久,他才冷冽道:“不是。”
这么久不见,而他的反应如此平平。
他不会棍骗她的,他说是,她会毫不踌躇地喝下去。
“明白甚么?”她似不解地望向他,他在说甚么。
夜月则推了他一把,护在她身前,“都说不喝了,你还逼着她做甚么?就算冥王来,她也不会喝!”
听罢,江晓晓天然更不会现在喝了,要喝也等当着他的面才气喝,才气证明药是百分百没有坏处的。
这话异化着几分愤恚,明显是活力后的口不择言。
而她也顺着他的视野看去,只见阿谁存在感极强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儿,有一个多月不见了吧?
“这……是安胎药吗?”她仿佛要将他盯出个洞穴,她只要他的答复。
而她仿若未闻。
她身子有些颤栗,白无常说是安胎药,而他说却不是,江晓晓惨白的唇瓣动了动,神情空荡荡的,“不是安胎药,那你让我喝了它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