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偷,这不是我偷的。”田野辩论道。
“咦!”在与侍从争论中,六少爷俄然瞥见不远处的破屋子中,有一个黑不溜秋的脑袋伸出来,诧异地说道:“那是甚么鬼东西?”
两行泪水从田野胀得发紫黑的面庞上划落,他死死咬住牙齿,然后冒死挣扎着抬起腿,狠狠踹在六少爷的腹部。
俄然,他手中生有斑斓锈迹的三尺直刀激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像是要活了普通,直指南边,若不是被他制止,它很能够就自住飞出去了。
“我就骂,老狗,臭狗!”六少爷也火了,“一条不知好歹的癞皮狗!”
两名保护松开手,站到六少爷两旁,冷酷地看着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小仆从,饶是多年跟从,他们还是对六少爷这类残暴的手腕倒吸一口寒气。
田野微小地摇着头,此时他仿佛呈现了幻觉,面前这个模样俊美的家伙,模样逐步扭曲,变得极度狰狞,仿佛是一头从天国跑出来的妖怪。
骄阳之下,采石场的苦役们正顶着炽烈干活。不远处的沙丘上,一名浓眉阔鼻大耳的奥秘中年,盘腿坐在一头虎首蛇尾绿色异兽身上,扫视那群仆从一眼。
一枚锈迹剥落的铁钉被玉白的手指捏住,对准田野紧紧攥住的小拳头,六少爷另一手掌蓦地打在铁钉的一端!铁钉回声穿透田野的拳头,将他的小手死死钉在木门上。
一道绿色流光极速划过天空,老铁抬头悄悄地望着天空,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嘴被堵上的田野“唔唔”喊叫着,固然不晓得六少爷要干甚么,但内心惊骇至极。
“六少爷,明天是老爷大寿之日,您不能出去乱跑啊……”毕恭毕敬的恳求之声传来。
“噢,是那条老狗?”六少爷也想起了家属中有个叫江洋的寒酸的老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