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笙笑笑,身子一闪钻进扈准房内,她看着满地狼籍,轻叹了口气,“这张大户真是固执,为了女儿,家业也荒废了,整日烂醉如泥,那里还像甚么大户,倒像个叫花子。”
“张老头儿,这么晚了还要去那里啊?”几个路过的年青人调笑着,“这条街也就栖凤楼和那棺材铺还没关门,这两个处所你筹办选哪一个去啊?”
“恐怕哪个对你都不太合适吧?”他们哈哈笑着走远了。
“这和你无关。”扈准皱着眉,手在鼻前挥了挥,冷冷的回了一句。
“棺材......棺材铺?”张大户本还醉的迷含混糊的,听到这三个字却浑身一抖,复苏了很多,“棺材铺,我的绿翘死了,连副棺材都没有,我这个当爹的好歹要为她购置一个,哪怕做个衣冠冢也是好的。”他一边嘟囔着,一边脚下摇摇摆晃的朝前走去,一向到瞥见了几盏灯光,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吧,这就是棺材铺了吧。”他看着面前大门紧闭的一座高楼,抬手就朝门上拍打下去,“开开门,开开门,我要买棺材。”
竹笙斜眼瞅着他,“先生是如何想的?”
“只要有她陪着,我便能活得有滋有味儿,如果她不在,这日子便如同嚼蜡,得过且过吧。”
“我听到了动静,又有一个女人在你这里不见了,这事儿必然和你脱不了干系,是不是?”张大户满嘴的酒气全喷在扈准的脸上。
“我要给绿翘买副棺材,要最好的,不然,她会死不瞑目标,她会怪我这个爹,生前毁了她的福,身后还让她孤苦无依,不可......绝对不可......”张大户糊里胡涂的,完整不晓得本身到了那里,又是在和谁说话,他冒死的掏着衣服里层的银子,抠了半天,却只摸出了几粒碎银。
“他让你离我远一点。”
“绿翘。”张大户楞了一下,失口叫了出来。
扈准捡了张洁净椅子坐下,“也对,如此一来,倒是能活的萧洒舒畅。”
扈准皮笑肉不笑,“绿翘才不会恨我,她爱我都爱不过来呢。”
“但是绿翘已经失落了。”
那两人哪敢违背她的指令,忙不迭的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