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婶儿楞了一下，她跟在桦姑身边多年，晓得她神鬼不信，自是不会对一个梦产生如此大的反应，且以桦姑的性子，在被人摆了这么一道后，必定是要别人以十倍的代价了偿返来的。朱婶儿转头看着桦姑，“姑姑，您的意义是？”
“可这场火却不是简朴的一场火，”桦姑的眼下的笑纹更深了，似是要钻到她涂着厚厚脂粉的皮肤下去，“我梦到劈面的棺材铺着火了，将整座门面烧得一点不剩，”她看着瞠目结舌的朱婶儿，“你说，梦到棺材烧着了，是不是寄意更好了？升官发财，一个不落呀。”
“甚么？”程牧游大惊失容，“如何回事？”
“姑姑，可有甚么欢畅事儿，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朱婶儿的脸皮皱的像一枚核桃。
“那门面荒废了多年，俄然在栖凤楼开业前几天被转手出去，摇身一变成了家棺材铺，时候赶得这么巧，恐怕除了新安府暗中脱手，也没有别的能够了吧。”晏娘说着剥了颗葡萄放入口中，“好甜，大人要不要尝一尝？”
桦姑看着内里澄彻的蓝天，“这几日应当都不会下雨吧？”
“那铺子里满是棺材，如果再添上一些易燃的火料，想必能一把火烧个洁净，”她渐渐站起家，微眯的双眼被狠辣填满了，“就当是为我栖凤楼新址开张庆贺了，这把火，必然要烧得越旺越好。”
“失礼了，失礼了，”程牧游走到院墙前，他见晏娘满头是汗，便轻声说道，“我这里有一些降暑的药方，女人若需求，让右耳来拿便是。”
听她这么说，两个小厮顿时放下心来，他们陪着笑，“那我们就趁着天没完整亮，把他拉走了，劳烦您等姑姑醒了知会她白叟家一声。”
“大人仿佛有苦衷？”晏娘看着他，发明他脸上的神情比方才凝重了很多。
晏娘被他的声音吓得身子一歪，差点就要从梯子上掉下去，她在程牧游的惊呼声中勉强稳住了身子，“程大人俄然来这么一下子，真是吓死人了。”
“女人已经猜到这是我用心安排的？”
天气微明的时候，两个看门的小厮慌镇静张的跑进栖凤楼，他们瞥见桦姑的贴身嬷嬷朱婶儿，忙拉着她的胳膊问道：“好姐姐，姑姑，姑姑人呢？”
“倒是不像要有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