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福愣住了,怪不得这几天他也模糊感觉有那里不对劲,但是却没有当真去发掘,现在经老婆提示,他才想明白,本来这里太温馨了,温馨的像一座庞大的宅兆,别说鸟儿了,夜间就是连虫豸的叫声都听不到,这实在太变态了,以往这个季候,邱兴山上恰是鸟兽繁衍的时候,每次上山都能有很多收成,但是现在,这些植物却仿佛一夜之间消逝殆尽了,莫非大水也影响了它们栖息,以是个人迁往别的处所了?可一场大水,会让山里的植物走的这么完整吗,连只山雀都没有留下。
杨树福躺在床榻上,听着屋外稀稀拉拉的春雨声,内心升腾起一股多日未见的安静。黄河发水,他拖家带口的在周遭跑了几圈,现在水退了,总算是又回到了玉泉镇。只不过他不交运,全镇的房屋都好好的,唯独他的屋子被大水冲塌了,变成了一摊废墟。幸亏有亲朋邻居的帮手,不出一个月时候,就合力帮他搭建起了一座新屋子,固然这屋子比较偏僻,位于镇外邱兴山的脚下,但好歹是个遮风避雨的处所。杨树福一家是刚从天灾中逃出来的,对这个成果已是非常对劲了。
“老子倒要看看,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杨树福连脚都没擦就穿上鞋子,拿起挂在墙上的弓弩,一脚把门踹得大开。
小义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的不晓得说些甚么,杨婶子瞪了丈夫一眼,帮孩子把踢开的被子盖好,“小点声,别把孩子吵醒了,”她抬高了声线,“我固然不是你们镇上的人,但是也曾听别人提及过,这邱兴山啊,之前曾经是个大坟场。”
杨树福狠狠的甩开了老婆的手臂,盗汗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到地上,“不管甚么东西,老子明天非把它逮住不成。”说完,他就冲进了雨中,朝着黑影消逝的方向追去。
但是门外仍然没有人承诺他,反倒那拍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笃笃笃……笃笃笃……”声音不大,但却像一把锤子砸在屋内两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