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行得正坐得直,又何惧监察御史?”李徽道,“我倒是感觉,叔父将御史台清理洁净以后,便会持续汲引他。前些光阴,叔父还提起,我们二人或许较为合适户部与太府寺――不过,我倒是甘愿留在大理寺,就让他去太府寺罢。”
“三世母回京,为的应当是你的婚事罢?”长宁公主又道,“阿兄,你可有甚么合适的应对之策?阿娘也曾说过,那位杜娘子还在守孝,一向让你苦苦等着也不像样。即便必须按着祖父的圣旨结婚,三世母也定然会想方设法,先给你迎两个孺子进门。”
水轩当中,柳氏便是哭肿了眼,喃喃道:“这人间哪有小娘子不婚配的事理?你说本身与神佛有缘,必然是顾虑外头那些流言流言。阿娘也心疼你……可你如何也不想想,如果一意孤行地削发,反倒是坐实了那些混账言语。何况,给你算生辰八字时,也没有甚么大师说你应当断绝尘凡……”
李徽早便晓得,杜家已算是京兆杜氏旁支,产业并不算非常丰富。因着祖孙数代入仕,才堆集了些别业财帛,且很有些书香传家的名誉。不过,祖父、父亲两代接连归天,官职微末的兄长们都丁忧守孝以后,阖家便只能靠着别业出息度日,日子天然难过了很多。别的,度过持续几年孝期,杜家兄弟是否还能起复,或许会令他们更加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