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的人去了杨家的文会？竟有如此偶合之事？不过，现在京中最富盛名的便是杨状头主持的文会与诗会。如果一心为了鼓吹本身的名声，当然不能错过。但如果本身没有几分真才实学，恐怕只会成绩了别人，成了周籍言门下弟子的垫脚石。”
但这类婚姻联盟，或许却不是李昆想要的，更不是杜氏想要的。如果成国公家的儿郎们无才无能，怎能堪配公主，岂不是就义了悦娘的幸运？便是为了好处——成国公府陵夷，如果始终不堪培养，又如何能成为李昆或者杜氏的助力之一？
杜氏看得非常心疼，目光中难掩垂怜之意。但是，她再如何焦心不安，也不能私行打断贤人与燕淑妃的说话——燕淑妃毕竟不比平常，是四妃当中身份最为特别的。就连秦皇后活着之时，对她也非常优容照顾。
李昆眉头动了动，隐晦地看向胞妹清河公主。清河公主不着陈迹地回了一个眼色，轻笑一声：“这确切是件丧事。不过，阿爷从未见过燕家的孩子们，那里能等闲拿得定主张，将悦娘许给谁？不如将他们唤入宫中来瞧瞧，再做决计如何？”
王子献点头承诺下来：“提起成国公府……比来子睦仿佛写信说过一两句，我再问一问他。”因着王子睦在信中并未多言，燕家又有式微之势，以是当时他并未在乎。但如果燕家想借着尚主之机东山复兴，今后说不得干系便有些奥妙了。以长宁郡主与李徽之间的交谊，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自是会相互扶助。但成国公府如此孔殷地想要规复荣光，却一定情愿与濮王一脉靠近。
“你说得是。”王子献悄悄笑道，“阿徽，对于长宁郡主的婚事，你很有长兄如父之风。”
听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燕淑妃似是非常放心，便高抬贵手放过了长宁郡主。长宁郡主悄悄地撅起嘴，挪到了李徽身后。李徽却感觉，燕淑妃这位长辈或许确切是自幼娇养长大的，白长了这么些年事，竟然连获咎了太子殿下也浑然不知——